服务员对打听覃则休的人习以为常,尤其大多数来这儿吃饭的女性都是闻名而来,她们虽然畏惧但为一睹覃小爷真容也是绞尽脑汁。
“您想见小爷在这儿等便是。”
莫仟好对服务员不敷衍但无奈的神情一目了然,其实上次来她就发现女客人居多,只不过那次她是误打误撞来的,一门心思都扑在饭菜上,可这次她和来这里的其他女客人一样,也是寻覃则休而来。
宴君楼上菜快似乎是特色,服务员很快将莫仟好点的菜送上。
莫仟好看着满桌和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的菜,突然有点无从下手了。她刚伸手准备夹虾,伸出去的筷子又停在半路,她讨厌剥虾那个繁琐的动作,不过那日覃则休给他剥的味道挺不错,所以就导致了她想吃又嫌麻烦的纠结局面。
“小爷——”
门口的服务员恭敬问好。
覃则休进门,先环视客人用餐的情况,再询问了服务员今日店内的情况,“千扬的人还有再来闹事吗?”
“没有,今日一切安好。”
“去忙吧。”覃则休目光所及的是正在与虾做斗争的莫仟好。
信一见覃则休驻足,顺势看过去,识相的找个理由先离开,“小爷,我去别处看看。”
覃则休略一点头同意,待信一先行离开他才迈步走向莫仟好所在的餐桌,扯开椅子坐到对面,屈指往桌面敲了两下。
莫仟好的注意力都在虾上面,她正在给虾脱衣服,哪有闲细理会身边经过了什么人。
覃则休见她这般不熟练觉得甚是好笑,动手替她剥了两只放到餐盘里,“看来是养尊处优惯了。”
莫仟好抬眼一瞧,手里被折腾的不成形的虾险些手抖掉落,好在她心理素质强及时收住了,不然又要在他面前出洋相,“是啊,我这双手要在镜头里呈现最完美的状态,不能伤不能起茧子,哪怕有根倒刺都不行。你说我还能干这些粗重又伤手的活吗?”
覃则休挑了挑眉,继续动手给她剥虾,“这虾子何德何能能得到小姐的垂青,非但丧命不说,下肚消化干净了还要被扣上一顶伤人罪名的帽子。”
莫仟好丢掉手里早已被她捏得不成形的虾肉,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完好无损整齐摆放在餐盘里的虾仁,一口吃进嘴里,得意道:“我虽动手能力差了些,但不妨碍有人愿意替我剥虾。”
覃则休勾了勾唇不反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上回还没被吓够,今日又来自寻短见?”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不有你在嘛。”莫仟好很顺手的续上一只虾仁,“说到底上次也是你给我招惹来的麻烦,若不是你偏要选择坐在我这桌,那人也不至于将我当成你的人,我不怪你都算我仁慈,你救我不该是理所应当嘛。”
覃则休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小姐真是巧言如簧,那今日来莫不是要找我讨说法?”
“那可不是!我好端端在这儿吃饭,你又无故坐到我对面,要是你的仇家再来寻仇,我岂不又无辜受累。”莫仟好来前还想着怎么搭讪,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多了。
“你可不无辜。”覃则休将擦过的纸巾丢在桌上,身子往后一靠,坐姿和笑容都十分慵懒,“今日你是特地来寻我的。”
莫仟好被戳穿心事有些许窘迫,好在她素来在镜头下工作很快调整好情绪,“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