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今莱这次没有迟疑,“不常,我偶然撞见过一次,再次见到郦柏宁已经是两年后了。”
慕止衡没说话,手指捏着酒杯轻轻摇晃。
慕今莱拿不准他是什么心思,便问:“哥,我会不会害你进不了董事会?”
“不会。”慕止衡终止了她的想法。
慕今莱试探地问:“那你是准备去找喻染吗?”
慕止衡摇杯子的手倏地收住,挑眼看向沙发上的慕今莱。
慕今莱被看心虚了,“怎么了,哥?”
慕止衡转身将酒杯放回酒柜,看似不经意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喻染身份的?现在没外人,你可以跟我说实话。”
慕今莱犹豫了半天才说:“大一的一次交流会,那天学校来了很多外校的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喻染见了一个很高大的黑人,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慕止衡盯着慕今莱的眼里有考究,“所以你一心想撮合我和喻染,也是另有目的。”
“不是的哥,上次回家我听到你们的谈话,说什么鲲鹏派和临汇区的地皮,我才突然想起来喻染当时也提过鲲鹏派之类的话,所以就猜测两件事有关。”慕今莱解释道。
慕止衡放下酒杯侧过身,单手抻在酒柜斜倚着,盯着她问:“那郦柏宁呢?”
慕今莱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不自然的闪躲,“喻染平时行踪神神秘秘的,就那一次在校门口让我撞见她上了一辆豪车,车门打开的时候车上的人就是郦柏宁,但我当时根本不确定他的身份。”
慕止衡没追问下去,转了话题,“这段时间先不要急于找喻染修补你们的感情。”
“为什么?”慕今莱不明白他的用意,诧异地问:“喻染对你有帮助不是吗?”
慕止衡告诉她,“你跟喻染相识的时间不算短,对她的脾性难道还不了解,她的性子烈,但人极为聪明,你以为她会猜不到你瞒她的事。我想这两回见面她没给你好脸色,不管是你隐瞒知道她身份的事,还是诱导她来晚宴,或者她连祖父要求你的那点事都料到了,更别提郦柏宁。”
慕今莱一阵慌张,“我…”
慕止衡走回办公桌,“收起你的那点心思,要么别被人发现,要么就让他成为你的。”
慕今莱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慕止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关于郦柏宁,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悸动她自认为不会有人知晓,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只稍那短短的一眼,便陷入往后多年的心动。
可是这个秘密被人发现了,她是错愕的,也是慌张的,某种程度上她早已经把喻染归类成和慕止衡为一类人,他们总是不动声色的将一切尽收眼底。
喜欢郦柏宁这件事,慕止衡能发现,那么喻染便一定知道。
***
喻染难得睡了个懒觉,近半个月以来她起早贪黑的埋头苦作,比起外人看到的,她的身心都已相当紧绷疲累。许是展览结束了,她整个人的状态也放松了,昨晚一沾床就睡到现在。
她伸着懒腰走出房间,碰到守在门外的西早,“大早上忙活什么呢?”
西早放下石墩摆正,“九小姐您醒啦,不过现在都过晌午了。”
喻染抬头眯起眼看刺眼的大太阳,“搬石头干嘛?”
西早看看脚边的石墩,“哦,这个是宁少爷让我搬过来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