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妄言自己能活到最后。”覃则休起身踱步至屏风前,“首先你不是我鲲鹏派的人我没理由保你,直白点说你我只存在利益交换,条件平等的前提下我都要斟酌考虑,何况现在这种状况。”
孟哲咬咬牙,“小爷,弘星现在军心不定,千扬又犯了事,您不是一直很想要收了弘星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覃则休笑,大方承认自己的野心,“将弘星并入鲲鹏派确实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就如同千扬想得到鲲鹏派是一个道理,但通过什么方式得到是我的事,我生平最反感别人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来跟我坐地起价。”
话到最后,他颇有警告意味道:“明白吗?”
孟哲奔着胜券在握的势气来谈判,但对于覃则休他一向捉摸不透,没想到还是无功而返,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好,我会想想办法。”
覃则休给信一递了个眼神,信一找准时机走到孟哲身边下逐客令,“请吧。”
待信一带着孟哲离开包间,门一紧闭覃则休屈指在屏风上敲了两下。
很快屏风打开,西早和池暝恭敬地鞠躬问好,“小爷。”
喻染则坐着未动,她翘起二郎腿在喝茶,“池暝,你泡的茶和你酿的酒一样香。”
覃则休看着喻染放肆的坐姿,走近端起桌上的另外一杯茶,“有话要说?”
喻染将空杯捻在指尖把玩,“孟哲是司马昭之心。”
覃则休重复一遍,“你来的目的?”
喻染放下杯盏,挑眼看向覃则休,“确认一下你今天的心情如何。”
覃则休抬眼看池暝,“你说。”
池暝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表现的很平和,“九小姐的意思是,今早的新闻您看了吗?”
覃则休挪步坐到另一侧,与喻染之间隔了张桌子,“希望我是什么状态,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喻染伸出食指晃了晃,啧啧道:“当然不是,你连受伤都不皱一下眉头,感情这种事还想让你一蹶不振不太可能。我也就来聚馨坊找池暝和雪舞蹭顿酒,顺道来看看你。”
覃则休挑眉一笑,“理由倒挺充分。”稍后示意池暝和西早先出去。
“池暝,备好酒等会儿我找你拿。”喻染冲池暝嚷了句。
池暝颔首退出房间,顺道把门带上。
包间里只剩下兄妹二人,覃则休也不跟喻染打太极,“想问什么想说什么?”
“哥,感情的事呢我无权过问,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数。”喻染一笔带过,随即转了另外一个她更感兴趣的话题,“但孟哲、千扬、慕亦帆三个人都想搅和鲲鹏派可不行。”
“现在千扬已经放出来,慕亦帆这人估计也没那么大度,肯定会找人报复,而孟哲是他目前最有利用价值的人,借助孟哲除掉千扬,然后他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