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染洒脱地挽起袖子,然后把高跟鞋一脱准备开干,动手之前还不忘开玩笑,“我工作时候的丑态都被你们看到了。”
学生们掌声雷动,还能听到口哨声。
喻染拿起工具时眼神就变得认真,她的手法娴熟,动作极快,每个学生的作品她都很快将其完整呈现,更增添了她自己的色彩。几个学生的壁画在她的修饰下变得更加饱满,线条流畅而且动态感十足,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起草的几个学生都惊呆了,各个惊掉下巴呆站在原地眼睛舍不得眨一下。
“我的天呐,这还是我画的吗?”
“想开点,这根本不是你画的那幅。”
“Alky不愧是Alky,被业内称为鬼才的艺术家,我都怀疑这几年白学了。”
“她看上去也没比我们大多少啊,为什么仿佛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不得不信邪。”
“难道只有我觉得Alky老师在作画的时候很迷人吗?”
“不是你一个人,简直不要太漂亮好嘛!”
“真是所有东西都被她占了,长得漂亮又有才华还幽默,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真人,我真没办法把两种形象联想成一个人,世上哪有这么美好的人啊!”
喻染把点、染、刷、涂、描用到了极致,最后帅气的转身丢掉画笔,她的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对自己专业的自信。
众人纷纷拍掌叫好。
卢教授在一片掌声中突然对着某个方向问道:“你觉得如何?”
喻染这才注意到站在斜对面鹤立鸡群的男人,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她有那么一刻诧异,但随即直起腰杆子得意地扬起下巴。
慕止衡站在几步之遥,他观看了喻染的创作全程,比起她完成的作品,他倒觉得本人比画作更吸引人的眼球。
优美的体态,生动的神情,没有华丽的服饰却尽显妖媚。她就那样不修边幅的沉浸在画作里,不在乎今天是否受邀而来,不在乎要给学生们留下好的形象,毫无顾虑的光着脚投身于创作。对于艺术她的造诣绝对不可估量,而她本人却留给其他人更多美的想象空间。
慕止衡就知道她会不甘示弱,如同那日在慕家晚宴上那样。即便她身陷囹圄,却连对视都不肯服输。
她是天生的美人,他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这样认为。她也知晓自己的天资,却一次次隐藏起自己的美貌。若不是那次在商会门口无意撞见,他大概不会意识到她其实很懂得保护自己。
张扬跋扈,高傲自负,这些词用在喻染身上一点不会令人反感。反倒每每看到她这副模样会觉得有趣,好奇她的小脑袋瓜子里为何总会蹦出语出惊人的话。
喻染站着不动,紧盯着慕止衡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直到在面前站定她才挑眼看他。
慕止衡与卢教授握手,有意忽略喻染的注视又无法忽视,她的眼神像在质问他“大哥,你有完没完?”。
卢教授热络的用力回握住慕止衡,语气难掩激动,“你能来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