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快管管这小子,他太放肆了!”
“是啊族长,你可要为老夫做主啊!这小子不知上下尊卑,都欺辱到我这个叔爷的头上来了!”
随着周显华出现,寂静的现场终于重新响起了密集的声音。
那位被周君骂到发抖的族老,更是如找到了主子一般,对其哭诉不已。
“周君,谁给你的胆子踩我座位!”
与此同时,周望在看到周君一脚踩在象征少族长的紫色椅子上,不由怒从心起的出声大喊。
“废物,我就踩了,你又能如何!”
可惜面对周望的斥责,周君却只是轻蔑的咧嘴一笑,不仅当着周家众人丝毫没给其面子,还将其贬低的一文不值。
而周君这般极度轻视的态度,也令周望心中大怒,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上不由青红交替,迈步就要上前。
“回来!”
周显华见状低声一喝,忽然制止住了周望的举动。
后者一怔,有些不解其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但终究还是没敢继续。
只是站在原地,一脸阴毒的看着周君。
周君将这一幕映入眼底,心中冷笑不止。
重生一世,他当然知道周显华为什么制止了周望。
不是什么在乎亲情,也不是什么忌惮自己。
而是寿宴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四方宾客即将入场,周显华在顾忌自己的面子!
如果在此时撕破脸皮,那么周家只会沦为丑闻,引得全城人看笑话。
这可不是周显华想要看到的。
他费尽心思筹办这场寿宴,要的是别人看见周家威风八面的一幕,而不是满地的鸡毛蒜皮。
所以周显华,才会在此时又惊又怒,但又完全不敢撕破脸。
不过,他也不会就这般咽下这口气。
只听他阴恻恻开口道:“我的好侄子,不要说当二叔的欺负你,这座位的前后,按我周家的族规,只以对家族贡献多寡来区分!”
“各大族老,和家族的管理层们,这一年来都无不对家族尽心尽力,贡献极大!”
“远的不说,就说今日大宴,等下到访的宾客不知多少都是看在我周家族老、和各位管理层们的交情上才来的。”
“别说二叔不给你机会,你不是想坐第一排吗?好啊!你现在就代表你父亲,看看今天有多少宾客是看在你一家的面子上来的,若能超过各位族老,我就让你坐第一排!甚至是坐那少族长的位置!”
“若是不能,就乖乖给各位族老低头认错,再给我儿子跪下请罪!”
周显华嘴角噙着冷笑,不怀好意的说道。
大家族之所以能威极一域,靠的便是族内众多成员坚持不懈的与外经营。
而每逢族内大事,不少与族内某些成员交情甚好的外宾,会主动前来拜访送礼。
这种彰显人脉的方式,久而久之也成为了族内一种攀比。
不一定说哪家的人脉广,哪家就对族内贡献大。
但可以确定的是,人脉广的那家,绝对是对外展现出了家族的风采。
昔年,每逢盛会,各方来宾拜访之时,数量尤以周君一家最多。
因为周显荣当年威名在外,是最受瞩目的年轻俊杰,与南境各大家族的天骄私交甚好。
可以说临渊周家能在南境扬名,与周显荣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知多少与周家不分上下的豪族,当年会看在周显荣的面子上前来拜访,给周家长足了脸面。
那时,所有周家其他族人只能仰其鼻息,包括周显华一家。
他们全家都在大哥周显荣的照耀下黯淡无光。
只可惜,这种以一家之力引得万宾来朝的盛世,在周显荣夫妇失踪后,便渐渐不复存在了。
周显华现在提出来,显然是不怀好意,想要出一口当年始终被周显荣压制的恶气。
在他看来,自己大哥周显荣都生死不知了,周君一家哪里还有什么人脉?
当年你们一家不是最威风吗?
现在我就要当着全族的面,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周显荣这一家的风光早已逝去,如今只是跳梁小丑!
而且,他这还是阳谋,将周君刻意架在火上烤。
根本不怕周君不应这个挑战。
毕竟周君刚刚表现得气焰极盛,若是在此时退缩,那只会沦为笑柄。
选择答应下来,则是正中下怀!
“呵呵,有好戏看了!”
在场的族中众人,哪一个不是心思精明之辈,立马看出了周显华的意图,心中暗笑族长好计谋。
转而望向周君的目光,则是充满了冷嘲热讽,满脸看笑话的姿态。
毕竟随着周显荣夫妇的失踪,这一家的情况哪里是落魄?简直就是支离破碎,周君还是高中生,有个屁的人脉!
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看周君出丑!
“二哥!你明知道大哥家的情况,非要做出如此地步吗?”
现场之中,也只有小姑感到气愤,站起来冷着脸喝问。
“周子琼!你的账我回头再找你算!”
周显华瞥了一眼后者,甚至一声妹妹都不愿意喊,声音冷漠至极。
“你这个畜生!”
小姑气极了,终是忍不住指着周显华破口大骂起来。
但她哪里是周显华的对手,刚刚开口,就立刻有几个辈分很高的族老站了出来,显然要训斥她。
“小姑,你不用管!”
周君此时余光一瞥,不等那几个族老说话,便提前开口。
小姑一怔,所有人也都看向周君。
却见他上前一步,声音不慌不乱,透露着无比强大的自信,冷冷道:
“好!但若今年还是我家胜,我要你父子二人当众跪下给我父亲和爷爷磕头认错!”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