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清被一阵痛彻心肺的疼痛,痛醒了过来。
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痛,一次比一次来得快。
一看梳妆台上的小公鸡闹钟,半夜两点钟。
她算了算日子,有孕到今天刚好是七个月。
没可能现在就要生了吧?她可是什么准备也没做呢。
傻子十粒妈住在旁边的另外一条小巷子里,现在半夜三更的怎么办呢?通知也无人去通知。
看着身边昨晚还缠着自己行房,现在正打着满足的呼噜的傻子十粒,王小清束手无策。
这时肚子的疼是一阵猛烈过一阵,王小清摇了摇傻子十粒。
傻子十粒哼了一声,舔了舔嘴又则过了身睡了过去。
王小清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她慢慢的把自己的脚放下了床。
捧着肚子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门边,开了门朝着院子喊了喊阿香姐。
疼得没什么力气,喊声细如猫叫。阿香姐睡得太沉,竟然听不见。
王小清喊了许久,无助地坐在地下,捧着越来得越痛的肚子,哼了起来。
伍帆的门打开了,他拿着一只油灯,快步推开院门跑了进来。
看到捧着个大肚子,瘫坐在地下的王小清。
他把油灯放在了地下,抱起了痛得哼哼唧唧的王小清,把她放在了床上。
推了推睡在床里面的傻子十粒,十粒哼了一哼,把身体向里面挪了挪,竟然没有醒来。
凭伍帆的经验,他看出王小清是快要生了。
把王小清放平,叫她深呼吸。跟惊恐不安的王小清说:“没事的,有我在,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王小清用手紧紧的抓住了伍帆的手,生怕一放开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伍帆爱怜的帮王小清把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帮王小清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对王小清说:“看这情况,是快要生了,但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宝宝都会平安的!现在我必须去叫阿香姐或你婆婆过来帮忙,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乖乖的躺着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伍帆说完,用手摸了摸王小清惨白的脸,怜爱地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快步的走了出去。
这一吻,王小清好像一下子肚子不痛了。她呆呆的用手摸了摸被伍帆亲过的脸颊,忘了阵痛,忘了呻吟。
“小清,没事的,生孩子就像生鸡蛋一样的容易。别怕!”阿香姐一只手里拿着热水瓶,一只手拿着一个画有大公鸡的碗匆匆忙忙地跨了进来。
她熟练的把水瓶里的开水倒进了大碗里说:“来小清,喝一个鸡蛋羹,喝了才有力气生。”
阿香姐凭着自己已经生了两个男孩的经验,熟练地操作着。
她把痛得双眉紧蹙的王小清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王小清喝鸡蛋羹。
王小清喝一口哼一哼,停一停又喝一口。半碗的鸡蛋羹,竟然喝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十粒妈跟着伍帆小跑了进来,两人刚才去找村里唯一的接生婆阿惠嫂。
不巧的是,阿惠嫂前天到她女儿伍兰家去了,伍兰嫁到了十里以外的地都镇。
阿惠嫂是凤凰乡唯一的接生婆,只要她出门不在家,凤凰乡要生孩子的媳妇们,就得送到三里外的桃花镇,找泰召生娘接生了。
伍帆说根据王小清现在的阵痛频率,孩子肯定会生在半路。现在不宜去泰召生娘那边生了,只能原地接生。
大家急得团团转,十粒妈更是双手合十,一个劲的求上天保佑,保佑她们母子平安。
看着王小清痛得扭曲的脸,医生伍帆顾不了什么男女受授不亲了。
他把阿香姐拉了起来,自己坐到了阿香姐的位置上,让阿香姐帮王小清把裤子脱了下来。
他一边指导着十粒妈,把盆里的器械用开水烫过消毒。一边指导着王小清:“把两腿分开,深呼吸。好用力!对!再用点力!对!”。
他拿出刚才给王小清擦过汗的手帕,帮王小清擦掉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伍帆看着痛得脸都扭曲了的王小清,心疼得像被刀割了一样。
他真想替王小清受这些苦,两滴泪水滴到了王小清的头发里。
他心里暗暗地祷告着:希望王小清以后,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再受苦。
这份痛苦对于王小清来说,虽热生理上的痛苦,但却是将为人母的喜悦。
伍帆只能用声音,去帮王小清减轻痛苦。“好,再用力!对就这样,看到了看到头了。再用点力。”
王小清跟着伍帆的口令,伍帆叫“用力”她便用力,叫“深呼吸”她便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