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安看向了魏流芳,继续:“活该你嫁不出去。是你爹害得我爹流产我失去了一个妹妹,是你爹勾引我娘!”
“这都是你应得的!”
“你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没有人敢娶你!”
“我看你啊,嫁给街上的臭乞丐,说不定有人娶你!”
魏新安发泄完,带着下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魏流芳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忧伤地垂下了头。
每一次家里有人给他说亲,魏新安都会故意来捣乱。
媒公赶紧走上前来,对陈盼月抱歉道:“没想到这二公子会出现在这里,实在对不住了四公子,陈姑娘。”
陈盼月摆摆手:“没事。”
忽然,她注意到媒公的手也长了冻疮,然后从身上背的挎包里掏出一盒蛇油膏。
“媒公,我看你这么漂亮的手,长冻疮实在可惜。”
“我这里有一盒蛇油膏,抹了之后,不仅让你手上的冻疮消失,还变得白白嫩嫩,光滑无比。”
陈盼月说着打开了盖子。
媒公听着有些心动,他看向了陈盼月水粉盒里白白的膏状物。
“这真的治冻疮?”
“当然了。”
陈盼月说着,伸出自己的双手给他看。
“你看我这手,是不是比男人的还要白还要嫩,一点冻疮也不长,就是用这油抹的。”
“哪里长冻疮,你往哪里抹,手,脸,脚都可以。两三天立马见效。”
有人故意出声道:“那我屁股上长冻疮,可以抹吗?”
陈盼月笑道:“当然。”
媒公说:“那我先拿一盒,试试效果。”
“多少钱啊?”
陈盼月说:“240文。”
媒公皱紧了眉:“这么贵,便宜点?”
“好东西肯定贵,200文最低,不能再讲价了。”
根据陈盼月的了解,几乎所有人都喜欢讲价,尤其是砍价下来的那一瞬间,拥有极大的成就感。
所以她只好把价格抬高一些,满足她们的喜好。
媒公买了一盒,茶馆里其他几个人也有些蠢蠢欲动,有人上前来问,又卖掉了五盒。
陈盼月转过身,发现旁边的魏流芳,竟然还没走。
她承认,她刚才在故意忽视他,故意卖蛇油膏。
想着卖蛇油膏,他会感觉到自己无聊,肯定会走。
毕竟当官的人家,最看不起做生意的小商贩了。
锦州城虽然离他们青山县半个多小时的马车,但是陈盼月也不想白白浪费机会。
想着来一趟见完面,空手回去也太不划算了。
于是她背着挎包,装了十五瓶蛇油膏。
想着随便卖一卖,扩大一下知名度,下次来,就有人回购了。
陈盼月拿出一瓶蛇油膏,故意递到魏流芳面前问:“魏公子,你也想买蛇油膏吗?”
魏流芳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
他羞窘地低下头,开始伸出两只手,老实地摸身上的钱袋,检查两只袖子。
不一会,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陈盼月说:“我的钱袋,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