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放肆了。

要好好走剧情。

狂热不止的心情一点点落地，脸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雾气弥漫，遮住了半个白净的身影。

“明诀，我来了。”

前面的人露出半个未被黑发遮挡的肩膀，被琉璃灯的暖光照得瓷白，背对着他，微微侧头，露出光洁的额头，雾气将人的身影勾勒的更加诱人，沈明诀将汤泉水舀在肩膀上，下颌的弧度迎着暖光，仿佛要邀请他去吻一吻。

沈明诀不说话，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顾长烽也跟着泡进池子，将澡巾放到岸上。这池子里的水不深，勉强到胸口下方，水温正好，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这里的雾气还是太大了，顾长烽看不清楚他，若不是水流过四肢，他都要觉得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今晚是最后一次亲近他......

本着让自己不留遗憾的想法，顾长烽哑着嗓子，将手覆盖在沈明诀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将木勺接过，凑到沈明诀耳边轻声道：“明诀，我来帮你吧。”

沈明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也不看他，目视前方，“好啊，那就多谢世.....你了。”

顾长烽将沈明诀的长发合拢到一起，轻柔的放到右肩上，舀起一勺水，顺着沈明诀白皙的肩膀倒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总觉得沈明诀格外香，香到迷惑了人的心志，可明明王府里的皂角都是没有味道的。

热水灌下去，沈明诀不知道是烫着了还是怎么，突然转身，几乎撞进了他的怀里，轻柔的触感划过唇瓣。

恰好一股穿堂风吹过汤泉间的风铃。

“哗哗~~”

顾长烽手中的木勺猝然掉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