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诀静静靠在顾长烽胸口上，激烈的动作刚刚结束，正是疲惫放松的时候。

山上灯花的香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早春时节，夜里也是有些凉的，顾长烽将斗篷盖在两个人身上，轻轻将沈明诀散开的头发至于耳后。

沈明诀神态懒懒的，没有睁眼，轻轻蹭了蹭：“做什么？”

他此刻的声音有些哑，顾长烽微微晃神，想起了从前在王府共浴的那一夜，被“勾引”到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折磨了对方一夜，沈明诀的嗓子也和现在一般嘶哑。

回去后让赵四煮点梨汤好了。

“没什么。”

“哼。”沈明诀微微一笑，鼻尖轻哼一声，“我们天亮前回去吧。”

顾长烽亲了亲他的侧脸，“好。”

可沈明诀却不满足，他翻身压在顾长烽身上，双手捧住顾长烽的脸，他们二人刚刚结束，只是穿上了中衣，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一扯便开了。

“下次要亲这里。”沈明诀不高兴的咬了他的下唇。

“记住了吗？”

顾长烽怕他冻着，将斗篷往上一拉，几乎把两个人都盖在里面，月色下，沈明诀的脸仿佛凝了一层霜一般光滑白皙，眼睛下面微微泛着红，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叫他难以自持。

“知道。”顾长烽说，手忍不住伸进他的衣裳里，扶着对方的腰，感受着这段时间每日训练而出的一层薄薄的肌肉。

沈明诀坐起来，皱眉：“啧，这才多久，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是我不好。”顾长烽嘴上道歉，手却没停。

“罢了，我给你暖暖吧。”说着沈明诀将在他腰间作乱的手拿出来，十指相扣，藏在斗篷里，确实暖和了不少。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迎着月色抬头去看天上的星宿银河，也同他们一样，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你知道那一颗是什么星吗？”沈明诀伸出手指了指天上的一颗星星。

顾长烽摇了摇头，他地理学得不好，天上的星星只能认得出北斗七星和北极星。

“我也不知道。”沈明诀说：“它不是最亮的，也没有和周围的星星组成特殊的图案，可我觉得它此刻一定是幸福的。”

顾长烽说：“和我们一样吗？”

“嗯，和我们一样。”

顾长烽低下头吻他，沈明诀的唇微微有些凉，可却极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