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一艘大船紧紧停靠在一旁,十数人下了船。
为首之人英武十足,这人便是朱聿键,顺水东下至福建泉州府。
环顾四周道:“泉州府?可真是好地方!”
往前走去,一鬓发虚白的老者领着凶悍威壮的几个将领等候多时。
朱聿键自然不识,连忙问道:“足下何人?”
鬓发虚白者道:“福浙总兵俞咨皋,见过布政司使!”
那凶悍威壮之人便道:“海防营总兵郑芝龙,见过布政司使!”
“俞总兵、郑总兵,不必客气,朱聿键不过罪人罢了!”
俞咨皋一脸正气道:“礼不可废!”
甲胄在身的郑芝龙附和道:“朱大人,暂且休息片刻,待会用宴。”
闻听的朱聿键点了点头,跟着侍卫走了。
宅院内,朱聿键问道:“名振,如何看待郑芝龙、俞咨皋二人?”
一道人影说道:“郑芝龙海上猛龙,俞咨皋恪守老龟,一人气盛勇猛,一人暮气迟钝。”
朱聿键平静说道:“若开辟台湾,该用何人?”
“卑职看来,若开海禁当属郑芝龙,若开垦台湾莫不过俞咨皋。”
听了此言的朱聿键,笑着道:“名振,眼光最为毒辣。”
另一处院内,俞咨皋与郑芝龙齐坐而谈。
俞咨皋仗着资历老便道:“郑小子,如何看待朱聿键?”
郑芝龙思索道:“闻朱聿键报父仇,不顾人理,但遇事冷静,前瞻顾后,竟有一丝枭雄本色。”
俞咨皋眉头轻佻,却道:“我老了,海上是争不过你,但是你永远记得你乃是大明之人,万不可作出背叛大明之事。”
郑芝龙却是一言不发,盯着俞咨皋点点头。
入夜,宴席而开,歌舞齐来,酒樽碰响,俞咨皋年迈便早早退了酒席。
席间,朱聿键借着酒意问道:“如今台湾垦荒定居者有几何?”
迷迷糊糊的郑芝龙道:“元年,闽南又遭大旱,饥民甚众,在熊部堂支持下,招纳漳、泉灾民数万人,每人给银三两,三人给牛一头,由郑某海船送往。”
朱聿键再问道:“台湾府地贫?地富?有无异族?”
郑芝龙再回道:“台湾府人少地富,千年前有人而过,闽南语皆通,元年有荷兰兵被我击溃逃之夭夭。”
朱聿键道:“将军,当真神勇,击外寇,当是一浮白大功!”
又是几杯下肚,朱聿键却因酒力不足,退了下去。
郑芝龙却是猛然惊醒,呢喃道:“这唐王之孙果然不同。”
房间内,朱聿键缓缓起身道:“郑芝龙,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