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名?阿名?”卿泠轻声叫着季无名。
季无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师姐?”
卿泠无奈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季无名,明明昨夜季无名是自己睡在床上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季无名收回放在卿泠要上的手,揉了揉眼睛,“师姐,还有一会呢,咱们先睡吧!”
看着季无名那睡眼迷蒙的样子,卿泠无奈地点了点头。
身旁,木子江和木子淮睡得极沉,量方才的动静都没听见。
直到破晓时,光打到眼睛上,木子淮才缓缓醒来,他习惯性地看向床上,可只有空空的被窝,木子淮有些疑惑,人呢?
正准备起身去找,余光却发现卿泠的被窝里鼓鼓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正想去探探那团鼓鼓的,木子江却在此时醒来,一醒来便是木子淮的脸庞,
“啊————”
“怎么了!”木子江这一声大叫,把卿泠直接吓得坐起来。
木子江还是那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卿泠忍无可忍的将枕头甩在他脸上!
木子淮也被这一声彻底叫醒了,整个人跌回自己的被窝,却在看见木子江被打的一瞬恢复了好心情。
卿泠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季无名还在自己的被窝里,连忙要去看,木子江就睡在卿泠的床边,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卿泠的中间多了一个鼓鼓的东西,也想伸手去摸,正在此时,那团鼓鼓的东西里传出一点声音,
“吵什么啊!”是季无名的声音,季无名是有些起床气的,被吵醒了,自然是不悦。
木子淮跨过木子江,坐在那团鼓鼓的旁边,限期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是那张熟悉的脸,头发也因为都窝在被窝里而变得乱糟糟的,只是那张脸太过绝色,所以竟然有些看不出来,只是变得愈发的可爱。
卿泠嗔了一眼木子江,随后低头,额头抵着季无名的额头,“阿名要不要再睡一会?”
季无名此时也有些清醒了,而且就凭木子江那一嗓子,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于是摇摇头。
木子江此时也坐木子淮的旁边,看着季无名,觉得有些好笑,“我说,你都多大了,夜里还好意思钻进你师姐的被窝?”
卿泠也微微笑着,记忆逐渐回笼,“我昨夜睡得死也不清楚,天快亮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紧的发热,才睁眼的,才发现阿名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被窝里来了。”
季无名有些不好意思,把头重新埋回被子里。
木子淮伸手,拔不动,又用了些力,才把被子的一角给拔出来了。
“别闷坏了。”话里满是笑意。
她更不想抬头了。卿泠看向木子淮和木子江,笑着说道,“阿名粘我,你们是嫉妒吧!”
季无名慢慢的伸出手,抱住卿泠的腰,顺势将头也埋进了卿泠的腰。
木子江伸手点她胳膊,被木子淮一下子就打开了。木子江不服气的等回去,却受到了木子淮警告的目光。
季无名慢慢的抬起头,刚抬起头便是木子江那调笑的目光,她不甘示弱的回怼回去,“你就是嫉妒我能和阿泠姐姐睡一个被窝。”
木子江气的想去打季无名,木子淮一把拦住,“你俩多大了?”
卿泠怀里抱着季无名,乐开了花,“好啦!别闹了,快起吧,这一天事还不少呢!”
又低头问季无名,“你可以吗?”
季无名疑惑地看向卿泠,卿泠的眼里满是温柔,“阿名若是不舒服就在这里歇着吧,总归是有师兄师姐在的。”
季无名松开紧抱住卿泠的手,坐直了身子,“师姐,我还没那么弱!”
木子淮看向季无名,“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他们都知道季无名在担心什么,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有办法的,不过是多费些心思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季无名的身子。
季无名轻笑,“别担心,我没事的。更何况若是我不在,只怕是要难搞了,还是我去直接妥当些。”
木子淮看了看季无名,“可以,不过你不能擅自行动,现在还是养身子女重要些。”
季无名点点头。
季无名眼里才露了些光亮,到底是个孩子,心性还是贪玩的。
今日不像是围猎那样热闹,可是却也是重头戏,凡是各国相聚一堂,必得是要比拼一番的,而今日,便是比拼的机会,都铆足了劲想展示自己的国力,而这,也正是季无名不愿躺在床上休息的原因。
若真是在营帐里休息,只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而今天会遇见什么,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可即使什么都不知道也要向前冲。
山里的天气多变,分明晨起时还像是个艳阳天,可就一会的功夫便就变得阴沉沉的了。
这些事往往都是让人胆寒的,即使还未发生,可是交锋起来,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昨日太医进进出出可谓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今天看向季无名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季无名穿的淡雅,可唯有一件披风让人注意到了,虽说天气阴沉,可还是有些闷热的,季无名却在此时还披着一件披风,难道真如传言所说?
那十一皇子自从看见披风开始就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若不是越黎提醒他,只怕真要笑出来了。
可是越黎的内心又能比那十一皇子好多少,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季无名在前面走着,有木子淮,木子江还有卿泠守着,自然没人敢真的靠近,可这世上总有不知好歹的人,就比如十一皇子,“季将军!”
这一声叫的周围的人都回头,季无名也疑惑地看向那十一皇子,“十一皇子有事?”
那十一皇子笑得张狂,听闻季将军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