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将军令扔了?那可是将军令啊!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将军令啊!
季无名的脸上的笑意不减,疯子!
突然,一道落水的声音响起,还未等众人看清楚是谁,紧接着,宁叶疯狂地对身旁的侍卫道,“还不快下去!快下去!”
又是一道落水的声音!
随后是更多,而那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此刻也拼尽全力想要跳进那小池,可是谁都想得到将军令,于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再度响起。
“十一皇子!快去和十一皇子一起!”这才明白,方才第一个跳下去的是十一皇子。
而三国使臣几乎会水的都已经下去了,不会水的在岸上同那些想要跳下去的人厮杀。
别说是他们,便是杜有为也开始忍不住了,老梁王又何尝不是?
那是将军令啊!
季无名笑着转身,看向亭子旁边的厮杀,所有听众的人也都往后退了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卷入了厮杀。
季无名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懂,就像是位高者在看脚下蝼蚁的玩味,眼神里的凉薄和不屑看得人觉得陌生的很。
可是好像似乎那又是合理的,好像才是真正的季无名。
“将军令是我的!我的!”
“将军令!”
“……”
人群似乎越来越疯狂了,所有的人都想跳进池塘里,想去抓住那张令牌,拿到那传说中的将军令。
厮杀变得更加的疯狂,就像是在看一场血腥的盛宴,而季无名就是那其中最可怕的人,似乎是以观看血腥为乐趣,打的越狠,似乎她就笑得越开心。
从前总觉的季无名那样的容貌配上她的身份,总是有些突兀,可今日,血腥,暴力,美到极致的脸,极致的痛苦……
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池,现在却变成了血池。
慢慢浮上来的死尸,一切都变了,而这一切的根源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远处的少女。
当目光汇集到一个人的身上,才明白,原来一个人,可以狠心到这样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厮杀声逐渐变得小了起来,大雨冲刷着血迹,汇成一道道流水,这片曾经美丽如春的地方,变成了血的天下。
“我拿到啦!我拿到啦!”那十一皇子费劲的爬了上来,手里赫然是那块将军令。
越黎在岸上笑得开心,有了这块将军令,大业就能——————
只一瞬,十一皇子倒地不起,双眸睁的大大的,脸上似乎还有拿到将军令的笑意。
可是人已经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身着黑衣的人。
在十一皇子的面前,长刀还滴着血,那人脸被蒙住,可是身形高大,这一回,就连木子淮也面露惊讶之色,看向那群人。
季无名却仍旧面不改色的看向面前的厮杀,那黑衣人将将军令捡起来,随后走到季无名的身边,单膝下跪,然后恭敬地将手中的令牌递入伞中。
季无名微微低头,将令牌拿进手中,紧紧地握住。
那领头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剑,而后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她在骗我们!将军令根本就得不到!”
杨忠此刻严肃道,“将军令一旦认主,便是主人死了都不会再换主人。”
而此刻,侥幸活下来的人看见了十一皇子的死,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情况,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奔向季无名的方向。
季无名只是微微一笑,“你走吧!”
那些黑衣人突然消失,就和没来过一样。
老梁王的眼神依旧在震惊,“苗疆秘术,神隐如风。”
可似乎此时没人在意这些,各个方向的人都想季无名冲来,卿泠大叫一声,“阿名!”
季无名突然将伞往旁边一丢,也向前去,而他身后的,十六幕,也都不约而同的向前。
季无名熟练的躲避着刀枪,一个转身便解决一个人。
十六幕不愧是十六幕,即使是这么多人,也能游刃有余,寂白的身手也是极好的,拳拳见肉,将人打的直不起身子。
忠顺侯夫人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可是有着“勾魂手”之称的依尘有岂非是良善。
一脚随意踢起一个武器拿在手里,一招一式皆是比书上写的还要严谨。
“拿命来吧!”那领头人大叫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向季无名冲去,季无名将手中纠缠的人往前一推,随后猛地向前一踢,那领头人整个都被踢倒在地,血不住的从口中往外流。
看得人心悸,季无名举起手中随意拿起的剑,重重的刺了下去。
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只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季无名笑着回头,而殊色此时也挥动手中的剑————
都死了。
一片狼藉。
无论是那片小池,还是岸上,鲜血散发出的味道让人不住的恶心,只是没人敢吐出来,生怕不小心露出声音,生怕被屠杀。
“十一皇子!”越黎向前奔去,一个下跪,看见了被斩断几乎半个脖子的十一皇子。
“啊————”
季无名向前走去,停下,居高临下的看向越黎。
“为什么!你为什么杀了他!”
季无名看着越黎,“不是我杀的!”
越黎站起身,“那不是你的人吗!将军令不是你的吗!”
季无名突然笑了起来,“是我让他去抢将军令的?”
越黎愣在了原地,
季无名又道,“是你们自己的贪婪!”
越黎大声吼叫道,“这是我大业最后的血脉!你们欺人太甚!”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季无名,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季无名,这回闯大祸了!
一把剑抵在了越黎的脖子上,“那么想十一皇子?不如你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