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力量在J山地下餐厅吃完了饭，就告别了刘工，乘车返回东方大学。

张力量回到东方大学不久，就接到了位于N市的X大学的面试电话，这时已经是猴年的11月底了。

X大学地理位于N市东郊J山脚下、X湖畔，位置非常优越，从风水上来看，金木水火土五行都俱全了，是一块风水极佳之地。对于张力量来说，因为距离J山非常近，所以能在X大学做老师，既能兼顾生活和科研，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早在张力量面试之前，L大学已经面试过第一批学生，张力量同宿舍的王惠就是第一批被面试的学生。

虽然王惠同学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良机，不幸的是他没有把握好那次机会，试讲的内容却是中学的内容，过于简单，另外与之竞争的对手都是N大学的毕业生，因此L大学物理系首先就将王惠同学Pass掉了，选用2名N大的学生，可是那些N大的学生有了更好的选择后，也没去X大学，所以X大学物理系无奈之下，只好举行第二次面试。

幸运的是张力量、李明珠、仲慧娟成了第二次面试的人选，而且这次X大学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十分务实，并没有通知N大学的学生一起前来。

面试那天上午，张力量、李明珠、仲慧娟三人走进X大学西门，过了玉石桥，绕过校园绿草坪上的塑像，见校园主干道两侧都是高大的树木，树木背后的小径深处是对称整齐的园林式教学楼，道路上洒满了色彩斑斓的落叶。

张力量三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到X大学教学主楼。

X大学物理系周老师、何老师、董老师等几名教师很客气地招待了张力量3人，并告诉他们：“我们X大学因为明年要面临JY部的教学评估，急需3名物理教师，所以大家只要课讲得好，就能都被录用！”

李明珠问道：“周老师，我们讲什么内容呢？”

周老师扭头问何老师道：“何老师，你觉得他们三个，讲哪个章节比较合适？”

何老师想了一会，回道：“我们现在正在上静电场的《高斯定理》，就让他们三个讲一讲《高斯定理》吧！”

周老师又问董老师道：“董老师，你看呢？”

董老师点头道：“周老师，何老师，我也认为讲这一章的内容比较合适！”，说完又对张力量、李明珠和仲慧娟笑着说：“我们讲了这么多年，今天特别想听听高学历的研究生是怎么讲解这部分内容的！”

仲慧娟问道：“三位老师，今天我们来的比较仓促，也没准备这章的内容，能不能给我们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何老师笑道：“当然可以了！你们三个现在就可以去隔壁教室准备一下，然后按照顺序来这个教室讲课！”

张力量问道：“何老师，那我们需要通过抽签，决定讲课的顺序吗？”

周老师笑道：“小伙子，就你们三个人，就不用抽签了。你们三个商量一下，谁先谁后，不就行了吗？”

李明珠听了周老师的话，对张力量说：“力量，我和慧娟都是女生，你是男生，你发扬一下风格，你第一个讲吧！”

张力量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拒绝，只好表示同意。

李明珠又让没有准备的仲慧娟第二讲，自己最后一个讲。

张力量因为大学里对《普通物理》学得非常扎实，因此也没有犹豫，稍稍理了理思路，就走上了讲台，他先把静电场的《高斯定理》证明了一遍，然后给出了《高斯定理》的文字表述和数学表达式，并举了一个《高斯定理》应用的例子。

张力量讲完后，得到了在场所有老师的掌声。

董老师点评说：“张力量，没想到你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竟然把《高斯定理》讲得这样透彻，这样老道，了不起！”

周老师也赞成道：“张力量，董老师也是你们东方大学毕业的，他应该是你的师哥吧，他曾得过J省物理讲课比赛2等奖，他说你讲课好，就是真的好了！”

何老师也附和道：“周老师，董老师，夸你讲得好！我也举双手赞成！”

张力量道了一声：“谢谢！”，又跟三名老师闲聊了几句，就退回到隔壁教室，通知钟慧娟去试讲。

仲慧娟走后，李明珠问道：“力量，你觉得自己讲得咋样？”

张力量答道：“不知道讲得好不好，反正该讲得都讲了！”

李明珠安慰道：“那就没事了，那个周老师不是说过：L大学急需3名物理老师，说不定我们三个人都能被录用呢！”

张力量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李明珠又问道：“力量，你讲完后，周老师他们问了哪些问题？”

张力量于是又将周老师等人跟自己说的，简单说了一遍。

李明珠听了，点头道：“原来就是拉拉家常，那我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仲慧娟耷拉着脑袋，回到休息室。

李明珠关切地问道：“慧娟，讲的还顺利吗？”

仲慧娟显然没讲好，带着哭腔道：“明珠，我讲砸了，没有条理，又啰嗦，久久没有切入主题，连台下的周老师都朝我直摇头，我这次试讲又完了！对了，明珠，轮到你去讲课了！”

张力量见李明珠离开后，又安慰了仲慧娟道：“没事的，我们都没上过课，讲砸也是正常的，后面还有很多次机会的！”

仲慧娟见张力量安慰自己，点头道：“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张力量，谢谢你！”

仲慧娟见张力量不再说话，以为他还在因为储波生自己的气，主动解释道：“张力量，其实我和储波没有谈成，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他是苏北N市人，而我是苏南C市人，我父母知道了我和储波的事后，他们也反对我嫁到苏北去，毕竟人总是要望高处走的！”

张力量替储波解释说：“可是仲慧娟，你想过没有，只要你愿意跟着他，储波研究生毕业，完全可以去你希望的城市发展啊！”

仲慧娟又摇头道：“张力量，这些我也考虑过，可是储波这个人做科研还行，为人处事就显得太幼稚了！就拿那次我过生日，他兴冲冲地要替我庆祝，我本来也蛮高兴的，可是后来我导师要我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当我告诉储波，要他取消庆祝时，储波当场就把送我的花给扔了，责问我说：‘慧娟，你是不是有新欢了，竟然用这样卑劣的理由来拒绝我’后来任凭我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扬长而去了。过了几天，他也许想明白，又跑过来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够原谅他，他说那天自己喝醉了，头脑不清，才说的那些浑话！我当时就对他失去了兴趣，一个男孩这么多小心思，这么多疑，以后谁跟着他，不要受罪啊！”

张力量默默听完了仲慧娟的倾诉，心想：这也许是仲慧娟的一面之词，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储波做科研那么优秀，也许他看任何人都那么多疑；也许储波那天只是某些不好，而被钟慧娟给无限放大了，总之两人分了，而且是女孩主动要求分的，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了。

这时，李明珠也试讲结束了，周老师笑着对三人说：“你们回去后，再耐心等待几天，我们会把最终录用结果告诉你们的！”

张力量说了一声：“谢谢周老师！”

李明珠、仲慧娟也跟着说了一声：“好的，谢谢周老师、何老师、董老师！”

张力量跟着李明珠、仲慧娟走出了L大学校门，他回头遥望天空时，见阴沉的天空露出了灿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