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脑袋如同粉碎的瓜果一般，散落向四面八方。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的躯体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扎入厚祚眉心处的手指上发出土色光芒。

厚祚瞪大着双眼，视线中，他挥舞着拳头的手臂如同干裂的焦土一般，寸寸碎裂。

“不！”

“我不甘心。”

厚祚能够感受到，墨墨的生机并未散去，脖颈处的血肉蠕动，被砸碎的脑袋又开始凝聚了。

他的身躯已经被焦土化。

很快就会危及灵魂。

好在他的生命力很旺盛，还能撑一会儿。

但继续拼下去的话，他就算是赢，也一定会死在这里。

“不！我能活！”

“我要赢！”

“就算是死我也要赢。”

在巫族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认输两个字，胜负欲很快便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啊啊啊啊！”

“我要赢！！”

轰！

他放弃了防守，身躯的焦土化陡然加快，再度挥出一拳，狠狠砸在墨墨的胸口处。

硕大的拳头几乎让后者的上半身消失，只剩边缘处的皮肤吊着残破的血肉。

此刻，厚祚的身躯已经完全焦土化。

再往下一步，便是灵魂溃散的开始。

“族中长老没有替我认输，他希望我赢，我会绝境逢生，我会成为族群的骄傲！”

轰！

化作焦土的手臂上，最后的气血之力爆发，带着丝丝灵魂湮灭的死气，将墨墨的身躯完全砸碎。

同时，厚祚的身躯也化作焦土，裂开，掉落在地。

连他的灵魂都在逐渐湮灭。

云台的无数观战者们目瞪口呆，额上渗出冷汗，没想到最后的战斗会惨烈到这一步。

无论是巫族还是碧落渊，都够狠！

都没有替自家的后辈认输。

众生之球包裹住两道残缺的灵魂，将他们传送回到了云台。

此战的胜负已经不重要。

无论是厚祚还是墨墨，都不可能再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

“林兄，这一战你怎么看？”

云天衍发现林川对刚才的战斗格外的关注。

以林川的实力，即便是对上‘蜕变’后的南宫雅，依旧有着很大的取胜可能。

林川所关注的，应该是碧落渊所展现的特殊。

“真是惨烈啊。”

隔着空间云镜，能够看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即便是墨墨在最后失去了肉身，残缺的灵魂完全展露的状态下，林川也看不到任何端倪。

但护道者们和超级势力的大能们，感应应该很清晰才对。

在那种状态下都看不到异常？

“黑雾真的不存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我内心的恐惧吗？”

林川再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