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要归来了。”

林川和人祖的目光同时望向合而为一的黑雾。

黑雾逐渐化形。

化作了与他们一般无二的人形态，依旧没有五官。

“又见面了。”

祂看着林川，“恭喜你，再一次走到了命运的终点。”

“黯影之主？”

林川皱眉，再次感受到了时空法则的波动，这一切的预想和他的计划终究还是有所出入。

导致误判的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黯影之主身上掌握着类似于他‘梦境轮回’的能力。

无数次梦境轮回中，林川只有一次走到了终点，没有过多的参照，一切只能靠猜测。

人祖发觉不对，此前林川说看到了未来一角，现在来看，远远不止是‘看到未来’那么简单。

黯影之主平静道：“吾说过，不论再来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就试试。”

林川没有废话，与人祖一同攻向黯影之主。

这个状态的黯影之主并不强，但有玄妙的力量庇护着祂，任由林川和人祖如何攻伐，都无法将之抹灭。

星河断裂，虚空震荡。

双方的战斗似没有止境。

“川，你发现了吗？”人祖传音。

“嗯。”

林川发觉异常，“无论我们如何攻伐，都无法触及黯影之主真正的命脉，祂似乎有一部分不在这方时空中。”

以前林川没这么想，是因为认知不够。

如今见证了黯影之主的诡异，自然会联想到更多的东西。

人祖的思维又与他不同，因为是天生的古神，看待这方面的眼光更透彻，猜到了端倪。

人祖问道：“你在未来见过黯影之主吗？”

“见过。”

林川简单解释了一遍，“你可以将那当作一场梦，我在梦中的最后杀死了黯影之主。”

“但祂说出了那番话。”

“无论再来多少次，都会在命运的终点等我。”

“梦醒之后，我便决心走不同寻常的道路，来逆转这一切，不让悲剧再发生。”

“原来如此，”人祖猜测，“黯影之主本身的境界，应该在更高的层次。”

“比我们设想的仙境第五重更高。”

“或是第六重，第七重，至少掌握了超脱时间长河的力量。”

“也就是说……”林川沉重道，“不触及那个层次，我们不可能抹灭祂？”

“理论上来说是如此。”

人祖轻叹，“但如果祂真的达到了那种境界，想要灭杀我们太简单，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

林川心中一震，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祂受到了某种限制。”

两人对视一眼。

人祖说出内心推测，“祂受到的限制应该有两个方面，其一来源于祂本身。”

“因为这种限制，唯有在特定情况下，祂才会转化为黯影之主。”

“另一方面，一定还有另一股力量在牵扯着祂。”

“那股力量，站在我们这一方，或许连祂自己都不知晓。”

“就像是黑雾一样，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没有黯影之主的灵智，而是一团依靠本能意识蠕动的异物。”

人祖条理清晰，一条条推测让林川醍醐灌顶。

林川喃喃。

“那股力量，连祂自己都不知晓？”

“大部分时候没有灵智？”

“关键时刻才会觉醒？”

不知道为什么，林川脑海中自觉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丫鬟绿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