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英像疯了一般撕咬掠夺,沈星言毫不示弱也一口咬下,这一口直接咬在了他舌头上。
祁英眉心一皱,猛的甩开他。
沈星言脚底一滑险些又跌回水底,幸而手快抓住了池边才稳住身体。
祁英用拇指擦了唇角的血迹,将口中的血腥味咽了下去,他冷冷的瞅着一脸警惕的沈星言。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朕交易?你威胁不了朕,如今你与他的命都在朕手中。”他逼近沈星言,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中似有一团无状的烈火“朕想知道,你还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他是无辜的,你何必跟他过不去?”
“他无辜?他敢碰朕的人他就该死!”他眼神阴鸷的抵近沈星言,恶声道,“朕会杀尽所有你在意的人。”
沈星言后脊发凉,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的人和印象中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仿佛真正的祁英已经死在了刑场上,而眼前的人只是借住在这具躯壳里的恶鬼···
既身在地狱,那一起在黑暗中纠缠,直到腐烂生蛆···
他从水中缓缓起身,缓缓退去身上的薄衫,眼中暗淡无光,语气却异常平静:“你不过是想折辱我,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来便是。”
沈星言顿了顿,补充道:“我不会反抗,你不必用药。”
祁英心口似堵了一团夯实的棉花一般,他看着眼前的人,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为了一个江离当真不要尊严了。
见祁英没有反应,沈星言主动上前解开他腰间的袍子,精壮的身躯赫然眼前。
他看着沈星言在他身前跪下,温热的水漫过他的脖颈,那个人就那样低下头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的那样···
沈星言麻木的做着,却不带丝毫感情。
祁英感觉自己快窒息了,这无比压抑的感觉让他快疯了,连生理上的刺激都没办法让他有丝毫的痛快。
他仰天深吸一口气,却始终无法排出胸中这股浊气。
“沈星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下贱?”
即使想过对方会说很难听的话,可听到这话是从那个人口中说出,他还是忍不住心脏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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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英紧紧的的捂着他的口,直到他慢慢平复下来,这才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喝下去!”
沈星言眼眶含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被辛辣的味道呛的一阵猛咳,宫廷御酒不会这般冲,这是军中粗制的烈酒。
身后传来一阵出水的声音,沈星言回头就见祁英已经出了水池,一旁伺候的太监立刻上前伺候他穿衣。
沈星言悄悄松了口气,庆幸对方没打算再折腾他,可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性事后餍足之色,脸色反而愈发难看。
慎刑司里惨叫声四起,两个太监拖着刚受完刑的宫女从刑房出来。
那宫女衣衫褴褛耷拉着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被两个太监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了牢房。
“诶,你看那个。”
年老的太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满是血污的地上趴着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血痕的人影,说是个人,也就跟尸体差不多。
那老太监走过去,伸出手指在那人鼻下探了探,感受到极其微弱的呼吸后才皱着眉收回手。
“哎哟,这腿都生蛆了。”年轻的太监五官皱在一起。
老太监瞥向那人的双腿,血肉模糊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参差不齐,发黑的烂肉处还有几条又白又肥的蛆虫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