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医抬头看了一眼皇帝阴沉的脸色,立刻低下头道:“倒也没有性命之忧,但也可能因外因突然恢复。”
“有没有办法一直让他不恢复?”
太医瞬间明白皇帝的意思,他吞咽了一下低头道:“微臣可开个药方让他喝着,便可让他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是药三分毒,若是长期服药怕是会有损身体···”
“嗯,去开药吧。”祁英不再看他,转而饶有兴趣的轻点了点沈星言的鼻尖。
太医退下后,祁英让人加急把东宫收拾了出来。
沈星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东宫,他始终有些难以接受,沮丧的想着自己怎么会酒后去骑马。
祁英来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窗边发着呆,窗户簌簌的落着雪,他的背影落寞又孤单。
“阿言。”祁英在他身前的轮椅上蹲下,将他冰凉的手捂紧“怎么坐这?不冷吗?”
沈星言看不见,他勉强扯起一笑:“祁英,孤是不是很傻?”
祁英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警惕的观察着沈星言的眸子,只有淡淡的忧伤。
“殿下怎么这么说?”
沈星言叹了口气道:“孤连马都骑不好,还摔成这样,以后怕是废了吧。”
祁英悄悄松了口气,让人将门窗关上,耐心安抚道:“你喝多了,怪不得你,太医说只要你好好养伤,都会好的。”
“是吗?”沈星言垂下眼眸,他总觉得祁英只是在安慰他罢了,又问“一天没见着风吟和秦尚,他们是不是因为孤受了父皇的责罚?”
“嗯,圣上把他们打发去别处了,等你好了再把他们要回来就是了。”
沈星言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像是怕他也走了一般。
“幸好,你还在。”
祁英心中一动,伸手抚上他的冰凉的脸颊,偏头凑上去吻了一口。
沈星言被突如其来的吻闹的红了脸,他嗔怪道:“祁英,你干嘛!旁边有人吗?”
“不怕,没人。”祁英低笑一声,轻轻摩挲着他红彤彤的耳垂。
一旁伺候的宫女立刻转过身。
“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若是叫人瞧见,父皇非打你板子不可。”
祁英不满他总提起所谓的父皇,只敷衍道:“知道了,天黑了,我抱你去床上。”
他说着将沈星言横抱起,沈星言轻了很多,这一遭让他暴瘦了一圈。
祁英将他放到床边,像从前一般替他脱了鞋子。
“殿下,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他拉着沈星言的手,轻轻落了一吻。
沈星言扑哧一笑:“孤若说不行你听吗?”
“不听。”祁英耍赖般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故意用胡茬扎他。
“小刺猬,该给你刮胡子了。”沈星言说着却忘了自己看不见,又有些失落。
祁英的胡子长的快,又总喜欢用胡茬蹭沈星言,每次沈星言受不了了,就抓着他亲自给他刮了,沈星言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每次都要把他刮的看不见一点胡茬才肯罢休。
“没关系,一会我自己刮。”祁英给他宽衣,又扶着他躺下了才去刮胡子。
沈星言睁着眼,听着房内细微的窸窣声,过了一会身旁就有人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