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星言忽感不妙,可不等他劝解,祁英猛甩了一鞭,身下的马迅速窜了出去。
谢郁对于皇帝要住在他家的要求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还指明了要住谢敬之的房间。
谢府里里外外都是皇帝的亲兵,原本谢家该迁出谢府腾空宅子,可皇帝却让他们留下,还指明了要谢敬之守夜,谢郁不知道皇帝想干什么,只好生叮嘱了儿子几句回了自己的院子,大概就是不要触怒龙颜之类的话。
祁英将沈星言丢进谢敬之的房内,就让一群丫头仆人给他沐浴更衣。
谢敬之的房间不似燕京里公子哥们的房间,没有各式精美的摆件,甚至连个盆栽都没有,各式兵器倒是挂了一整面墙,什么流星锤,大大小小的弓箭,刀剑···
唯一的字画也只有一副将军出塞图。
沈星言穿着宽大的寝衣,不安的坐在床边抠着指甲,他的直觉告诉他祁英定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房门被推开,祁英一进门就见沈星言一双水眸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他脱去外袍,只余一件同样松垮的里衣,又悠哉的取了一盏灯放在床头。
沈星言见他拿灯就猜到他要做什么,想到对方次次结束都要把他的表现画下来,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祁英,这是在别人家里,我们不能···”
“嘘~”祁英将手指抵住他的唇,“你不是说要弥补朕吗?乖一点,别惹朕不高兴。”
沈星言眸中闪过一丝纠结,他不想做这样奇怪的事,可祁英摆明了要故意恶心他和谢敬之,这个人的占有欲强的让他心悸。
祁英俯身吻上他的唇,是难得的轻柔,柔软的唇舌轻轻缠绕,沈星言从一开始的僵硬,不知所措,直至慢慢沉沦在这个轻柔的亲吻中,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
祁英却突然止住了,他的唇瓣滑过沈星言的脸颊,停在他的耳畔,那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星言,你是不是把你的太子妃忘了?”
沈星言陡然清醒,耳畔再次传来一阵低笑,是嘲弄的,疯狂的。
“真无情啊,你只记得自己的兄弟姐妹,连舅舅都在意,可,枕边人对你而言永远都算不得亲人吧?”
“还记得那晚她看着我们···”
“祁英!”沈星言猛然推开他,怒气勃发,旧事被重提,往日耻辱的一幕幕都化作锋利的刀片剐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生疼。
“生气了?”祁英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沈星言,轻蔑又不屑:“少给朕装出那一副温顺的模样,当真以为朕对你还有感情?在朕眼中,你不过是个可以泄欲的玩物罢了,只要朕愿意,大把你这样的骚货光着屁股凑上来献媚,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让沈星言觉得无比窒息。
“滚···”沈星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宽袖下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滚···滚出去!”沈星言红着眼眶朝他吼。
祁英却痛快的笑了,他一把掐住沈星言细白的脖颈,咬牙阴笑道:“一个玩物也敢让朕滚?别忘了你生的那个小杂种还在朕手中。”
沈星言眸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他屈辱的抿着唇。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