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门口的禁卫军纷纷在她面前跪下,阻止她进去。
宫文殊只能停住脚步,与沈星言隔着门槛对望。
“参见皇后娘娘。”沈星言对着她下跪。
“别!别跪!”宫文殊急的恨不得过去扶住他。
一旁的谢敬之立刻扶住了沈星言的手,将人拖起来。
“你腿脚不便,不必行礼。”宫文殊故作镇定道“我就是听说圣上带回一个公子,安置在东宫,所以生了几分好奇,来看看公子。”
沈星言浅浅一笑:“草民这副模样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没有,你···你别这么说。”宫文殊突然哽咽了一下,泪水又掉了下来,他真是讨厌死这个身体了,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这水是流不完了?
宫文殊迅速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今日是本宫唐突了,但本宫见公子像极了本宫一个故人,可否单独跟公子谈谈?”
沈星言看了看周围的禁卫军,面带愧意道:“皇后娘娘也看到了,没有圣上的旨意,在下出不去,娘娘进不来,怕是不成的。”
宫文殊想了想,最后嘿嘿一笑道:“没事,你等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沈星言不明白祁英的这位皇后为何对自己是这反应?他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晚上,沈星言刚准备睡下,就听到窸窸窣窣的撬门声。
回来后东宫里只有他和元宝,禁卫军都在大门外守着,元宝也没睡着,听到声音以为进贼了,吓得立刻蹦到沈星言床边紧抓着沈星言的衣袖。
“沈公子,我们要不要叫人?”
沈星言听着这声音倒是像祁英从前撬门的声音,东宫守卫森严,一般的小贼进不来。
月夜下,一个人影正猫着身子拿着匕首撬门,门闩突然一松,那人怔愣了一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沈星言坐在轮椅上错愕的看着面前一身夜行服的宫文殊。
“皇后娘娘?”元宝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嘘~”宫文殊忙闪身进了门。
屋内的灯火亮了起来。
沈星言错愕的看着头上身上满是土灰和杂草的宫文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不禁怀疑祁英这位新娶的媳妇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虽然他现在身体不好,但好歹是个男子,一国皇后半夜私会外男···
这···多少有点费九族。
宫文殊不顾自己狼狈的模样,急切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香皂不由分说的塞进沈星言手中。
“你闻闻看!”她期待的盯着沈星言。
沈星言看着手心里躺着的一块膏体,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是淡淡的小苍兰的香气,熟悉的味道让他心尖一颤,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到犹豫,慢慢的变成淡漠。
宫文殊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沈星言礼貌的一笑:“皇后娘娘大半夜来就是为了送这么一块香膏?”
宫文殊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她抓着沈星言的手道:“你再闻闻,我给你用过的。”
沈星言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冷下脸道:“皇后娘娘自重,您半夜私会外男若是传出去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