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沈星言被重重的丢上床,还未等他爬起来,他的双手就被制住,祁英直接扯了他的腰带轻而易举的把他的两只手腕捆了起来,拴在了床头。
“祁英!你别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祁英抵近他,压着嗓子道“当然是···赐画啊!”
“撕拉~”随着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沈星言的整个背裸露在空气中。
祁英从托盘中选了一支最锋利的钢针,在指腹上试了试,确定足够锋利,他才用那钢针沾了颜料。
沈星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疯狂挣扎起来。
“不要!祁英···你不能这样对我!”
祁英在他背上选好了一处,就开始扎下,沈星言被那连续的针刺疼的咬紧了牙关,屈辱的泪水滑落。
“不要···祁英,求你了,不要这样···”
他的动作娴熟,每一针都刺的恰到好处。
“既是家妓怎能没有刺青?朕给你刺一支红梅在这背上。”钢针沾了朱砂继续刺着,殷红的血液混着朱砂,在白皙的皮肤上盛开朵朵红梅。
沈星言无声的啜泣着,仿佛那些针不是扎在身上,而是扎在他的心上,千疮百孔···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等他醒来的时候,他还赤着上半身趴在床上,手上的绑带已经松开,只留下两道绑痕,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元宝···”沈星言唤了一声。
门外的元宝立刻推门而入,见他醒了,忙倒了杯水凑到床前:“沈公子,您喝水吗?”
沈星言撑起身子,接过水杯饮了一口。
“元宝,把镜子拿来。”
元宝站在床边看着他那白皙的背上盛开着朵朵妖冶的红梅,右肩上还赫然刺着一个“英”字,元宝有些不忍让他知道。
在南渊,只有牲畜和妓子的身上才会有这样的刺青,男子身上留刺青如同断了根的太监,是耻辱的,尤其这人还是南渊最尊贵的太子···
“沈公子,要不,您还是别看了。”
沈星言低喝一声:“去拿来!”
元宝只能硬着头皮去将铜镜取了来。
沈星言扭过头,看着自己背上刺目的红,右肩上还留着肇事者的签名···
眼泪簌簌落下,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堪,比瘸腿还让他难以接受,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吸入万根钢针,刺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猛的扑过去夺了元宝手中的铜镜,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铜镜摔的四分五裂,他捂着心口,仿佛碎的不是铜镜,而是他的心···
“沈公子···”元宝想安慰他却不知怎么开口。
“出去···”沈星言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字,就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元宝心疼他却帮不上忙,只能垂头丧气的出了房门,在门口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