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祁英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做为了救他才有的沈亓珩?
风吟挣开他们的束缚,狠狠的抹了一把眸中的泪水,“当初,你们祁家入狱,有人告诉圣上太子和你一直保持着不正之风,圣上认为你们有见不得人私情,震怒之下软禁太子于东宫,更不让太子参与此案,可是,他如果不参与这案子,你必死无疑,还有谁敢救你···”
【文景帝:“朕的儿子绝不能是断袖!你说你不喜欢男人,行!朕给你这个机会,三个月内,你选个太子妃,只要她怀上皇孙,朕就信你,祁家监斩就让你来执行,朕亲眼看着你做。”】
【太医:“那蓝姑娘的身体倒是几个世家姑娘中最容易有孕也最适合生养。】
【沈星言:“就她了。”】
【风吟:“太子殿下三思啊,那蓝家的姑娘只是个五品官家的庶女,且她举止艳俗,实在配不上这太子妃之位啊。”】
【沈星言:“无妨,各取所需罢了,她既这么想要这太子妃之位,孤给她,她为孤生个小皇孙,公平的很。”】
“他是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啊,当时有多少名门贵女爱慕他?他那样挑剔的人,从小到大用的东西哪样不是挑最好的?婚姻大事,他却为了你随便拉个人成亲生子,还要在人前与太子妃假装恩爱,他不委屈吗?你还要骂他儿子是小杂种!”
祁英被风吟的话震惊的久久不能平静,那孩子是这么来的??
“可他···他根本就没有救我···是他亲手废了我,他···”想到沈星言在刑场上那决绝的眼神,陌生的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一般,这样狠心的人···
“你以为换个人监斩,你还有能有命吗?”风吟愤愤的瞪着他,“他断你筋脉,给你下毒,只是为了保你的性命啊,如果他不这么做,你就要被拉去砍头!他哪里还有机会偷偷把你换下来?”
“你放屁!他没有···”祁英脑子一阵嗡鸣,他无法从这个消息中缓过来,他恨沈星言薄情,负心,恨他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还能娶亲生子,恨他对曾经朝夕相伴的自己下那样的狠手,可如今···
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恨了这么久的人,是为了救他···
风吟抓着他的衣领,厉声质问:“外面的人说他被打断了腿,还被刺了青,你说···是不是都是你干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放肆!”赵全怒喝一声,禁卫军立刻上前拉开风吟。
风吟气不过,挣扎着怒骂道:“你这是个禽兽,他把你从死人堆里拉回来,你就是这么对他的?你连禽兽都不如!”
“不可能···”祁英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却藏着疯魔,他猛的抓住风吟的衣襟,逼近他,那双眼睛充满红血丝,他咬着牙,脸上青筋如树根一般暴起,他一字一顿道“说,你都是在骗朕,是不是?”
风吟从未见过祁英这副模样,被吓住了,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殿下他···从未告诉过你?”
祁英眸光一怔,是啊,沈星言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
“后···后来呢?”
他的声音在止不住的颤抖。
风吟说:“你被丢去乱葬岗,他去乱葬岗找你,却碰见了崔大人,雪很大,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一个人带着半死不活的你离开了,三个月后,他又一个人回来了,对于离开后的事他只字未提,我也不知道那三个月发生了什么。”
乱葬岗
三个月
从乱葬岗带走他的人是沈星言?那背他上白蛇岭的人···
明明是宫溪白,他伤好后看到的明明是宫溪白,为他接上经脉的老神医是慕容清,这个人脾气怪的很,若非宫溪白唤他一声舅公,慕容清才不会轻易出手相救···
一定是这样···
可从乱葬岗带走他的人是沈星言,宫溪白为什么说谎?
两种设想在脑中激烈交织着,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他猛的推开风吟,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