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我不想这样的···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想,如果他知道沈星言从未放弃过他,他怎么舍得伤他的阿言?怎么舍得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阿言身上?也许他会把沈星言关起来,悄无声息的复仇,永远不会让他的阿言知道这些事···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我不会放你离开,我死都不会放你离开!”
沈星言眉头微微蹙起,抱着他的那双手,愈加用力了几分,他的肋骨还未长好,被勒的生疼。
“阿言···”祁英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他无力的松开了手,只将前额靠在沈星言的肩头,“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一滴炙热的液体落在沈星言裸露的肩头,他眸光微颤。
“祁英···”
一声“祁英”让沉浸在痛苦中人呼吸一滞。
“我在。”他激动的转过沈星言的身体,双手捧着沈星言的脸,与他额间相触,“阿言,我在···你终于肯理我了···”
他说着眼眶里的泪水簌簌的往下掉。
沈星言伸手,轻轻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这个动作却让他再次破防。
“阿言···”他将人搂入怀中,抽噎道“不许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想想也不行。”
沈星言环住他,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好,我答应你。”
听到沈星言的承诺,他却哭的更凶了,像个孩子般似是将所有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只抱着人不停的抽咽着。
沈星言机械般的轻拍着他因哭泣而微微耸动的后背,眼神却是空洞的。
···
不知过了多久,祁英发泄够了,眼睛却也红肿了,他抱着刚出浴的沈星言放到床边。
沈星言身上湿漉漉的,还冒着热气,他便拿着帕子替他擦干身体,甚至单膝跪地替他擦干脚上的水珠。
他这般小心的做着这些事,为沈星言穿上寝衣后,他才凑过去轻轻的吻了那张莹润的唇瓣。
二人同榻而眠,祁英搂着他不肯放手,失而复得的宝贝,好似真的回来了。
“阿言。”他轻轻的靠在沈星言的肩上,带着刚哭过的鼻音瓮声瓮气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沈星言并不回答,只是睁着眼,望着窗外廊上灯光的光影落在床幔上。
祁英轻轻的在他肩头蹭了蹭,像只讨宠的猫儿,渴望他的回应。
“阿言,过完年,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去岭南玩儿,我们曾说想去岭南看花眠和梦清河,你走不了,没关系,我背你去,以后,我就是你的双腿···”
“你想看海,我们可以坐一艘小船,就在近海玩,躺在小船上看海天一色,上了岸还可以去捡海螺,听说那种大海螺可以吃的···”
“风吟病了,等他好了,你若想,我们可以带上他。”
···
晚上,祁英说了很多话,沈星言听着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