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君澜想要起来,他又是一脚将人踹飞了数米远。
缠斗中的玄风猛然回首,看到自家主子受伤,他硬生生用臂膀扛下秦尚一刀,飞身到了宴君澜身旁。
暗卫们负了伤,也纷纷挣扎着起身聚到宴君澜身边。
祁英看着吐血的宴君澜才觉得胸中的闷气散了些,这才转身离开。
“祁英啊。”宴君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盯着他的背影,勾唇道“你护不住他,咱们还会再见的。”
祁英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宴君澜看着三人消失的巷口,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的玄风毛骨悚然。
最后,宴君澜缓缓吐出一口气,感叹道:“这不比沈星言有趣吗?”
祁英不敢回东宫,他总有种做了坏事不敢面对沈星言的感觉。
他刚到家门口,就碰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祁玉,想到脸上脖子上的抓痕,他下意识就要溜。
祁玉见他低头跑路,叫了他一声,可祁英根本不想停下,只往自己的院子方向钻。
祁玉蹙眉,快步追上前,一把拎住了他的后领子:“站住!跑什么?”
“呵呵,姐···”祁英侧过脸,努力遮掩脸上的伤。
可祁玉还是一眼就看到他脸上脖子上结了痂的抓痕,随即皱起眉道:“你这是被哪只小野猫给挠成这样了?”
“咳咳···”祁英略显尴尬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别多事。”
“呵!”祁玉气笑了,一把拧住弟弟的耳朵,训道“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哎哟,疼!姐,你放手!”祁英挣开她的手。
“去你院里,有事跟你说!”祁玉说完便朝他的小院去了。
屋里两姐弟支开了下人。
祁玉将一封信交给他,问:“无常是阿公手下的死士,阿公死后这些人就散了,你从哪里知道无常的?”
祁英看着那封陈旧的书信,上面是一份给无常的暗杀令,落款是梁错的私印。
祁英感觉整个脑子嗡嗡的,梁错是他阿公的名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玉问:“你确定?”
祁玉点点头,面色严肃道:“嗯,阿公在世时是定国将军,武帝开国时,他和咱们太爷并称双雄,立下汗马功劳,那支死士曾暗杀过前朝数名大将。开国时三个舅舅都战死,阿公死后,梁家只余娘一个出嫁的女儿,那支死士便自行散了去。”
祁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事会把祁家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或许上一世的劫难就是因为无常,毕竟无常也截杀过文景帝。
死士们一旦散了就再也难聚起来,也许,无常从未散过···
“你到底从哪知道这支死士的?”祁玉不安的追问。
祁英不敢说实情,忙问:“还有谁知道无常?”
“这我上哪知道去?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组织?”
祁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若是祁家出事他们都躲不掉,可万一那支死士就是听命祁枭···
他不敢想,也不理解,他爹没有任何理由暗杀沈星言,尤其前世他爹明明从未阻止他接近沈星言,明明知道他和沈星言感情好···
他记得爹还笑话过他,连对男人都那般好,将来定是疼媳妇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