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到自家爹的笑声。
“哎呀,周老太太,实在是感谢你,今个别着急走,下午请进老好好吃一顿。”
程宫出门就看到张父身旁一位身形消瘦见骨,腰背佝偻,头发花白但是梳的精致,身上穿着黑色带着不知名红白相间符号的粗布长袍。
浑身有种说不上来的疯癫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我出现的那一刻,这位周老太就一直盯着我,直叫人不舒服。
“程姐儿,你在家怎么不说声,这就是周老太,这周围村里人的红白喜事都是找她的,快过来问声好。”
被老爹叫住,心中虽说不喜,也只好拱拱手:“小辈程宫,见过周老太。”
周老太开口就是苍老嘶哑的,喉咙里的声音仿佛被掐住似的,粗糙难听,但说出的话,让程宫一惊:“此子死结已过,以后前程似锦,不必再担心了。”
程宫皱眉,但一想自己不要大惊小怪,神婆就是这样喜欢装神弄鬼,再说就算有又如何,上辈子我身已死,原身也是死在了湖里,以后是我程宫在这方世界。
张父见气氛古怪,当即打趣道:“这都是你小时候的事了,你之前迷失在林子里,还是周老太带你回来的呢?还说你与她有缘,帮你算了一卦,说你身上有一死结,爹当初还不信,没想到我可怜的儿被。。。唉,算了,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快进屋,我给你们弄点饭。”
张父去了灶房,独留我和周老太面面相觑。
许久,程宫主动开口:“周师傅,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不会让您为难。”
周老太喝着水,抬头看程宫一眼:“明日就是吉时。”
微微怔愣片刻,有些不解,但是起身拱手:“多谢。”
“程姐儿你在家呢!许久未见,身体怎么样了,这大姐怎的突然想立宗祠了,太突然了。”
望向门外,身长九尺的魁梧女子走了进来。
“舅母怎到的这么早,路上可碰见小弟。”
“害,这不是今个巧了,前些日子听你跳水,怕你身体没养好,刚打了两只兔子,给你补补身子,祥哥儿路上刚好与我撞见,就让他直接去喊棉哥儿了,我自己先来坐坐。”
说着很自然的的找个椅子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两只白色的兔子脑袋被绳索串着,皮毛丝毫没有破损,上面的血还隐隐约约流淌着。
舅母少时在军营待过几年,也上过战场,被意外感染军医诊断以后难有子嗣,后面几年也没仗可打,就给了些许银两被打发回村,本来说亲人还挺多,程刚嫌自己不能生,就懒得娶夫,自己一个人过得清闲,手里但凡有些余钱,就送给自家大姐程母,每次前来都要给程姐儿带来一些肉食。
“舅母身手还是不减当年啊,我把兔子拿给父亲,今晚加个菜。”
程刚把兔子塞我手里,摆摆手意思让程宫走。
程宫把兔子放灶房,张父也是接过就急着推程宫出去,说女儿家家进灶房干啥,去看看书,写写字去。
“那爹我去写聘书,礼书单子晚上娘回来了再定。”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我马上好了一会叫你吃饭。”
“不要用了,我吃过了,等我忙完再出来,爹你别让人打扰我。”
张父笑着:“是去哪吃的,你呀,去吧去吧!”
程宫的卧室和书房连在一起,书桌周围围着一圈帘布,遮挡起来也算是个独处空间。
拿出纸墨笔砚,开始写聘书,思虑许久,才堪堪落笔,欣赏着最终作品,不由得感叹,原身才学优异,在结合后世信息大爆炸,最终成品让人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