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们。”
明芙垂眸思索片刻,道,“银露,你去告诉胡伯,请他带人在马厩辟出一块儿空地来给三日站,安排两人好生照料。”
“不可。”
不待银露应答,曹月棋旋即板起一张脸反对,“二爷交待了三日站由我亲自照料,你凭什么就这么随意把它打发了?”
她心知明芙说的不错,马儿一日比一日大,经常拉的满院都是。
虽丫鬟们清理的及时,可那粪的味道总难除尽,她心底又何尝不讨厌。
只是韩时空闲时间都花在这小畜牲身上,她好不容易能借着机会亲近韩时。
若是被人带走,她以后便没了由头再将韩时捆在身边。
见她又搬出韩时,明芙略略觉得无味,“马厩照常收拾出来,将此事禀过二爷后由他作主。”
曹月棋见她不敢强硬,唇角生笑故作亲昵的摸着三日站的头叫它起来。
不知是不是跑久累着了,那马驹怎么叫都不肯起。
本就暑热难耐,曹月棋叫了几声马驹见没反应,一把拉起马脖子上的套绳想将其拉走。
应是被她此举惹恼,小马驹猛地起来蹬起后蹄甩出一脚,正中曹月棋心口上。
曹月棋胃中瞬时一阵翻腾,只觉呼吸停滞天旋地转。
恍惚间看到廊下来人与韩时有着七分相似,便带着满腹委屈踉跄扑进了来人怀里。
众丫鬟见状皆惊慌失色,纷纷弯腰曲背,将头深埋不敢抬起,“奴婢见过大爷。”
明芙垂眸,朝着韩录福身行了一礼。
曹月棋闻声浑身一颤,她强忍晕眩抬头,这才看清被她搂紧的人竟是那纨绔韩录。
韩录唯恐避之不及的将人推开,“你们可要替我做主,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他虽风流,却也不是来者不拒。
母亲虽让曹月棋搬去了客院,可府中谁人不知这是韩时带回来的妾室,如今曹月棋这一扑,算是给他扑出大祸来了。
瑜嬷嬷正巧寻来,不想看到眼前场景,饶是见惯了大场面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群小贱蹄子,还不快散了做什么,今日的事要是透出去半个字,叫你们一个个褪几层皮!”
丫鬟们不敢留恋眼前热闹,纷纷躬身而逃。
曹月棋呆呆站在原地,魂魄险被吓散,豆大的泪珠唰得从脸上滚落,心中只顾责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
韩录与韩时本就是一母同胞,两个人身量又是相仿。
加之她今早叫姝慧去找人打听,说是韩时今天会回来。
谁知那韩录怎么突然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