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在三楼谈论时。
同样在天然居的二楼,正同样有几人正眼红的盯着香脂馆。看着那络绎不绝的购买人群。眼中闪过羡慕、贪婪和不忿。
左侧居中是一身材瘦长,狭面无肉,面白无须,细眼薄唇的十七八岁青年。身着衮服绣袍,衣摆袖侧绣有蟒纹。认识的当知是皇室中人,正是当今义勇亲王徒山的次子徒思明。
义勇亲王徒山,乃太上皇贞康帝第八子,当今广正帝的八弟。当时老八也同样竞争过皇位,声势远在广正帝之上。只不过最终贞康帝选择了广正帝而已。徒山不败而败!
即便现已到了广正十二年,包含老八徒山在内的广正帝的几个兄弟,仍有人不服广正继位!心中抱有其他念头,私下里小动作不不断。像圈养私兵、勾结官员、贪污赋税,都属于正常现象。
此时,徒思明盯着香脂馆的大门,声音嘶哑道:“这又是贾家那小子的买卖,他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这才几年?先是这个天然居、后又有雪盐、雪糖。甚至蜂窝煤他都有插一手!现在竟然还把手伸到了这个香皂洗化上。开了这个香脂馆!又抢我们几家的夷皂的生意!这是第几次了?抢咱们几家的生意上瘾嘛!”
旁边驸马都尉罗文之子罗青倒是面目清秀,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家的蔗糖、钱家石炭、傅家的酒楼。都有生意折在贾家小子手里呀!”
一旁礼部左侍郎钱千艺之子,钱凯明接着道:“我家也递过帖子,提出过入股,被拒绝了。说是蜂窝煤是整个勋贵与内务府的合作,我们插不上手。我家老爷子也让都察院的学生弹劾过,却石沉大海。连音儿都没有!”
四人中最后一个粗壮青年闻言嗤笑道:“你家老子,钱老爷子也是真够头铁的。贾家小子其他的生意还可以,你家老子竟专门盯上了这蜂窝煤!还敢上书弹劾,难道你不知道吗?这蜂窝煤买卖,是京中四王八公勋贵集体搞出来的,最后迫于皇室压力,不得不分给了内务府一部分,所以这项生意是皇家和勋贵共同干的。我家在里边也有二厘利。就是几个王爷想分,都分不了羹,你家还想伸一把手。也是钱侍郎随后没再搞出什么大动作,不然,弄不好还有人收拾他呢!”
这粗壮少年正是宁远侯傅生明之子傅三环!
随后傅三环道:“虽然我家的酒楼生意被天然居影响,但就事论事,贾家小子没使用盘外招。都是光明正大的,虽让我家不舒服,我却也不得不说声服!”
钱凯明听罢后,却急道:“姓傅的!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替贾家小子说话!”
傅三环道:“我是怕再被你们给坑了!无论今天你们打算做什么,都别带上我!”
罗青见状忙劝说道:“傅兄弟,前次让你的人帮忙探查贾家的雪盐与雪糖作坊的事。是我们孟浪了。”
傅三环一拍桌子,骂道:“两队护卫呀,无声无息的就栽在那作坊中!我被我爹打的半年才下来床!还被拎到宁府赔罪。你说的轻巧!”
一旁的徒思明连忙劝说,傅三环才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随后,徒思明才说出今天到这里的原因。
徒思明道:“傅兄弟,今天哥三个请你来天然居。是有事相商!我知道今天贾家小子也在这里,我们想认识一下。我熟悉的人当中,只有你是见过他的,所以才请你代为引荐。”
傅三环闻言,愣了一下道:“只是引荐?又是生意上的事儿?你们难道不知道,他的生意大都是与勋贵一起做的吗?你们这横插一手,合适吗?”
徒思明道:“勋贵虽然势力不小。但是,现在贾家小子的买卖已经惹得太多人眼红了,勋贵那边自有人招呼应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从贾家小子身上弄一块肉。这不是我们一家的意思,后边还有老叔爷福王、忠顺王叔,忠德王叔。”
傅三环闻言大骂道:“坑,真他吗坑,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情形,我只要一引荐,就一定得罪贾蓉!不引荐,你们一谈不拢,只要我和你们一起出现的消息传出,我得罪两方!你们几个孙子。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最后,傅三环道:“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也别叫我,叫我也不会来了。”咱们一别两宽!
随后,傅三环眼珠一转。
突然打开包厢大门,走到走廊!
对着天井大声喊道:“贾蓉,蓉哥儿。我不知道今天你在不在天然居!现在有义勇亲王徒山之子徒思明、礼部左侍郎钱千艺之子钱凯明、驸马都尉罗文之子罗青,在天然居二楼松涛阁吃酒,想与你结识!你如果在,也愿意与他们相见,请到松涛阁。哥哥我此次只是路过,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咚咚咚跑下楼梯,径直离开了天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