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问：“王爷在吗？”

阿芊说：“王爷明日北上代表皇上参加葬礼。眼下入宫未回。御史小姐先休息，王爷回府小的再来唤小姐。”

阿芊出去了。

林凤仪连日奔波，加上攻打张家庄、朱明、晴晴、郡主府以及邢州之劫等大起大伏，心情更累，往床上倒去，头还没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阿芊来叫林凤仪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林凤仪到了王爷的书房，武方和海涛也在。

林凤仪说：“王爷，郡主希望在有期间由我全程陪伴。”

王爷点头，说：“明日于悦来馆举行两国会谈，凤姐可径自前往。”

林凤仪问：“咦？郡主不入宫谒见吗？”

王爷说：“依上次慕容侍中来访商议结果，郡主身份较低，故请郡主来我京城；唯郡主亦代表蓟国皇帝，故由本朝皇上出宫相见，以两国平等礼仪会谈。本朝一级文武官员随行。”

停了一下，王爷说：“邢州之劫，此地已听说，幸得凤姐化险为夷。”

武方说：“另，在下昨日赴京郊鸽舍探访。该处由工部员外郎韦弘管理。韦弘称，自皇上留雍为质以来，鸽群皆由雍国派人训练，并有训练数只夜翔。皇上归国即位后，每月仍鸽书往返；每有鸽书，则快马入京送工部。攻打张家庄当日晚间，有鸽书抵达。”

林凤仪问：“所以我们的鸽舍只跟雍国往返？”

武方点头。

林凤仪说：“我这边也有消息。第一，蓟国叛军根据地有鸽舍。第二，前夜雍国托词犯境，与蓟边界冲突，蓟国大军星夜移至箭湖，叛军趁虚攻占邢州府。”

林凤仪说：“所以也许是张家庄与叛军根据地近，派人通知，再由鸽子送讯息到雍国，雍国再派鸽子飞过来？”

海涛说：“而蔡秀已黜，继之以黄敬隆，黄即星夜偕雍使入宫者也。”

大家都想到了什么，可是大家不说。

王爷说：“凤姐陪伴思宁郡主，如处干柴之畔，且小心火烛。”

林凤仪问：“怎么啦？”

王爷说：“前次慕容侍中来，已提两国兵事合作之案，供我方研议。此番郡主来访，即欲商谈此事。唯本朝赞成反对者皆有之，议无可决；雍使亦极力反对。”

林凤仪问：“我们跟蓟国谈事情，那个金光大夫又要插嘴？他明天会来吗？”

王爷说：“彼不便出席，然已提出严正警告矣。”

林凤仪用耸肩表示“他说他的，我们做我们的。”

王爷说：“行矣。本王明日即赴里窝村，诸御史可退。”

武方和海涛出去了，林凤仪还坐着不走。

王爷看着林凤仪问：“凤姐有事乎？”

林凤仪说：“凤舞的案子，这样算结了吗？”

王爷知道林凤仪在说什么，沉默了一下，说：“当初言明破案即迁回凤凰苑，本王以为如此较妥，唯，不必急于一时，凤姐先专心郡主之事。”

林凤仪挪动手，去碰着王爷的指尖，王爷没有动。

过了五秒，林凤仪才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