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黄琬这个女人,我还真的宁愿她自生自灭,她跟那个吴春妮一样,都被王海洗过脑了,属于死不悔改的那种人。”
柳湄应道,“夏蕾知道分寸,我已经叮嘱她非必要不出手。除非黄琬有生命危险,其他的事都不要去管。”
苏瑾对此表示认同,“老婆,韩秀玉让我陪她们几个女人出游的事,你有没有生气?”
柳湄把他的指节攥紧了一些,“我还记得,就在我们第一次去阳光不锈喝咖啡,然后到市民公园散步时,你问我怎么看待餐饮集团的罗董、招商局的姜林局长,还有博物院的副院长张慧这些人的做派……”
苏瑾顿时沦陷在往日的温馨回忆里,不觉从背后拥住了柳湄,脸贴着她的脸,与之耳鬓厮磨。
“我那个时候连牵你的手都不敢,就怕你揍我一顿。”
柳湄回应着他的温存,笑应,“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我当时告诉你,虽然我不喜欢她们的做派,这也是我辞去公职的真正原因,但是我非常理解。”
“送往迎来,逢场作戏,曲意奉承,体制内很多事情无法避免,所以关键不在于你做了什么,也不在于你一时半晌跟谁在一起,而在于你能不能和光同尘,与时舒卷,上善若水,清者自清。”
“所以,我确实不喜欢市长夫人的做法,但我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我都想笑。”
苏瑾有点懵,“我都烦死了,你居然还想笑?”
柳湄笑道,“关心则乱,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在意我,所以把这件小事情处理得太夸张了,竟然都捅到了周伯伯那里。真不知道市长夫人如果听说了,会是什么表情?”
苏瑾可不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老婆其实你说的不全对,韩秀玉提出这个无理要求之后,我的第一反应确实是反问自己,我老婆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我还担心周伯伯知道此事后,心里会不舒服,他是我命里的贵人嘛,将来升官还指望着他的提携呢,我怎么能让他对我有意见?所以我把这事捅到他那里,请教对策是假,表忠心才是真。”
柳湄抬腕,一截葱指用力按在苏瑾的鼻尖上,“老公你太坏了!”
苏瑾捉住她的葱指,一本正经的道,“事实证明我不是多此一举,周伯伯阅人无数,不会看不出我在担心什么,所以特地叫蒋壮过来给我上课。他让蒋壮转告我,人要善于向蚊子学习,你想不想知道胥胖子是怎么看蚊子的?他竟然把蚊子说成了流氓和恶棍……”
另一个空间。
东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大门外。
真正的流氓和恶棍一拳猛击在黄琬的太阳穴上,黄琬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毫无知觉的被塞进了车厢里。
眼看汽车打着了火,下一刻就要脱离视线,尾随而至的夏蕾不得不打起一辆摩托车的主意。
在汽车缓缓开动之际,夏蕾也将摩托搭着了火,拧灭车灯,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汽车径直开往郊外,但行驶轨迹却透着诡异,不但速度极慢,路线也是歪歪扭扭,有几次甚至差点撞上机动车道边缘的隔离护栏。
难道黄琬在车里醒了过来,发现不对劲,正在跟坏人拼命?
夏蕾把摩托开上了人行道,趁着前方一段路灯光晦暗,追上了汽车,扭头只看了一眼,心里不禁突突直跳!
天哪!他们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