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方多病眼见着蒙面人要窒息而死,忙将笛飞声拦住,“留着他给覃杭审问!”
他在密室中发现了一些物件,几乎确定覃杭绝对与东盈公主有往来!
这蒙面人的身法与郑毅一致,想必也是东盈公主的手下。
可东盈公主为什么要杀覃杭的女儿呢?
是震慑?还是警告?
只有让覃杭知道他女儿死于东盈公主之手,才有可能窥探一二。
所以必须让覃杭见到此人!
覃茗的闺房内,鲜血四溅,腥味扑鼻。
少女其他地方的肌肤完好,颈部被利器划破,血肉翻开,血在颈后流了一大滩,大片的猩红衬着她白中带青的脸,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覃杭蹲下身,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他艰难地张开口,“取针线来。”
他的茗儿最是爱美,平日里小磕小碰,也会精心养护,就怕留下疤痕。
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她该有多痛。
想到此,他便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将凶手找出,生啖其肉!
“大哥,茗儿已去……找出真凶要紧!”覃植在一旁边擦眼泪边道。
覃杭没有说话,接过丫鬟递来的针线,小心翼翼地缝起覃茗的伤口。
丫鬟取来的针线是无色鱼线,覃杭的木偶人做的极好,手上功夫精细得很,伤口缝好后不仔细看竟看不出来。
将线绞断,覃杭替覃茗理了理发丝,打好水替她将身上的血渍擦净。
整理好后,覃茗的尸身就像睡着了一般,似乎她睡醒就会坐起来,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要他陪她踢蹴鞠。
“覃城主。”
笛飞声手中拎着一个手脚被绑起的人,扔在覃杭身旁的空地上。
“我追到了你的书房才将他抓住。”
此人武功平平,身法却是隐秘迅速!
蒙面人原本晕了过去,被他这么一扔直接砸醒。
他睁着眼茫然了一会,才指着笛飞声身后的方多病对覃杭道,“覃城主,是他,他在你的书房中鬼鬼祟祟,不知在干……”
说着他看见了满地的血花,和地上躺着的人,伸出去的手哆嗦了起来,“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你没杀人?你大白天穿成这样你别以为谁傻啊!”
方多病向来老实,所以他只捡着真话说。
覃杭转过头,猩红的眸中泛起狠厉,蒙面人脖子上的红痕未褪,又被掐住。
“我茗儿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蒙面人的面巾在笛飞声拎着他时就已掉落,覃杭手中的劲道使他面容扭曲,看不清究竟长什么模样。
覃杭站在一旁,双眼像淬了毒一般看着蒙面人。
方多病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心紧蹙。
覃杭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丝毫没有露出破绽,仿佛真如不认识蒙面人一般。
“覃城主,此人身法隐秘,我与笛盟主联手才将他抓住,据我们金鸳盟的记载,此身法江湖中少见,不知您可有印象,与这类人结过什么仇?”
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方多病看着覃杭,他眼露疑惑,将半死不活的蒙面人松开,仔细端详他的面容,而后思索许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