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除了大殿那个空间之外,还有一个隐形空间。
隐形空间里风景很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随处可见的黑心金光菊和茶色曼陀罗。
在小小的竹亭里,司明镜又换上了那一成不变的玄色衣袍,衣袍素雅,只是在边缘上绣着一些金光菊和曼陀罗。
他正在细细的品茶,这是100多年人生中养出来的爱好。
“啧啧啧,你这个小家伙年纪也不大,怎么口味如此的奇特?”
宴秋辞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小亭里,他姿态潇洒,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不等司明镜说一句客套话就坐到了凳子上。
桌子上已经烹饪好了两杯茶,显然司明镜早已经有所预料,恰到好处的备了茶。
宴秋辞拿着茶杯苦恼的一口闷:“我看你就是故意报复我!”
茶一入口,尽管已经非常迅速的吞下,但那该死苦涩的味道,还是在嘴巴里停留了,它死死的盘旋,怎么都不肯散去。
“说了多少遍了?我爱喝甜茶。”
宴秋辞看着对方的面瘫的脸就来气,怎么谈的了一两句的人都是这副德行?自家徒弟好歹能有一点表情,这家伙就是完全冷着一张脸了。
“你才多少岁呀,就喝这么苦的茶了,这搞得别人以为你是那种行将枯木的老头了!”
司明镜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心平气和,说着话,不带一丝的情绪起伏,像是一台机器一样。
“先苦后甜,只有这种苦茶才会在后面升起沉淀的清冽。”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个机器人就连表现自己的爱好都是这么的平淡。
口中的话都不由自主的让人无法相信了。
真的喜欢还能是这种表情?
无非是生活的麻木,痛到极致之后的苦中作乐而已。
宴秋辞没有经历过对方的痛苦,但也有种另类的感同身受。
毕竟如今的自己不就是强大到无聊,觉得世界无趣,只能随处走走,消磨时光,找些乐子。
两者虽然感觉不咋地相似,但说到底还是殊道同归。
呃,好吧,他承认这话有点幸灾乐祸、隐隐得瑟的感觉了。
“这一路上解决了那些家伙吗?”
不谈这些无所谓的题外话,避免继续问下去戳到人的心窝子,他及时的转移话题。
司明镜心知肚明,不过还是接受了这个好意。
他可不是受虐狂,非要把自己痛苦往事扒出来,让别人看笑话。
“都解决的差不多了,那群人无非就是想要找到那几样东西,如今四处作乱,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在其中混水摸鱼。”
“那你们先把那些家伙怎么处理?”宴秋辞自己拿出杯具泡了一杯茶,顺便随口问了一下。
司明镜变出了一组棋盘。
“借刀杀人。”
“我打算把那些家伙引到那些人的事情上,魔君其他的无所谓,但有人插手这些事情的话,他眼里容不了沙子。”
“好主意!”
……
……
那两个人友好的喝着茶,谈论着局势,这边的暮青呦就恰好的遇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少年。
“那个……抱歉,你没事吧?”
她有些惊艳的看着坐在地下的少年。
一头晶莹的绿发,像极了春天的新生的嫩叶,柔软又飘逸,充满了盎然生机。
他的眼睛带着一丝朦胧的雪,眉间有一朵雪莲,一身白色的衣袍松松散散的包裹着他清瘦的身躯,隐约之间还能看见到他白皙的肌肤,竟然比这一跑还越发的耀眼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