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泽慢悠悠踱步过去,“不知是哪家公子?”
“我是威远侯的……”
“哦,原来是威远侯的弟弟,难怪箭法如此精准。”亓官泽及时打断他的话,他打算当登徒子呢,怎么能听见他说他已成亲了。
亓官泽一提醒,奚招也反应过来,他若是说自己是威远侯的那位男妻,对方若是和申稷说起,岂不是暴露他会武功了,幸好对方自己先误会了,他暗自后怕,顺着他的话道:“对,威远侯是我兄长,我单字一个秀字,不知公子又是何人?”
“在下家中行三,人称孔三郎。”亓官泽朝他拱手施礼,“现在在秦国公门下做宾客。”
“哦。”奚招一下放松了不少,以为是同道中人,“原来孔兄是秦国公的门客。”
亓官泽点点头,说道:“府上秦世子知我擅长狩猎,便邀我来为韦公子猎只白狐。”
“为韦公子?”奚招蹙眉。
亓官泽装着他是因为不知,特地说清楚了些,“就是韦尚书的嫡孙,韦扶清。”
奚招面上不快眨眼间便消失无踪,眼底浮现出自惭形秽的羡慕来,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也要猎这白狐,何故刚才说我残害生灵?”
“正是因我也要这只白狐。”亓官泽做戏做全套,问道:“美人能否割爱?”
他有功夫在身的事万不能被申稷知道,这只白狐他带不走,只是让他给韦扶清,他心里憋屈的慌,见这里再无第三人,倔脾气便冒了出来。
“你刚还说什么这白狐配我,现在便要从我手里夺走这白狐,可见是满嘴胡话,我便是把这白狐皮划烂划破,也绝不给你。”
亓官泽见他闹孩子脾气,心中好笑,温柔哄他,“白狐裘自然是配公子这样的美人,我出声一问也是为了交差罢了。”
“哼。”奚招虽心中不快,不过这上好的白狐皮若被随意划破了也是可惜,将白狐扔到他怀里,“这白狐裘便赠给你谋前程。”
亓官泽接过死去的白狐,“多谢公子好意。”
奚招接着道:“今日我是瞒着兄长独自出来的,你别对他人提起。”
“好。”亓官泽应道。
奚招把该说的话说完,抬脚走了两步,见那人跟着自己,“你不回去交差,跟着我做什么?”
“看美人。”亓官泽坦然道,他快走两步同他并排,“美人何故不快,谁惹你生气了?”
奚招正是心烦意乱,见他出言狎昵,横眉冷对道:“你这登徒子,求我时喊我公子,接了东西便喊我美人。”
“因为美人着实漂亮。”亓官泽太懂怎么哄他了,“世人夸韦扶清韦公子朗月清风,我觉得他若和公子立在一处,恰如兰花与芍药,兰花过于寡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