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招摇摇头,他不是想说这个,“你真的天天来等我?”
“没有天天,我还是有事得忙的,你不必有多大负担。”亓官泽道。
奚招把美味的点心咽了才回道:“你没希望的,我和你没可能。”
“做个朋友而已。”亓官泽说着给他倒了杯茶,从现实方面着手想他放下戒心,“你背靠威远侯府,我是一白丁,又是男子,我知晓我们无可能。”
何止啊,他现在是有夫之夫,还是陛下赐婚,奚招心中补充道,面上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只是想和公子在一起交个朋友。”亓官泽扮起俊雅公子来,他皮相本就不差,此时面上适时流露出一抹苦涩来,倒是让奚招有些不自在。
他随手又拈起一块点心,避开他的目光。
“我脑中清楚,心里难以控制。”
奚招一听他这话,手停在半空,正要说些什么,听见对面之人又道:“美色诱人,可总归是性命要紧些,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亓官泽说着端起茶杯轻碰了下奚招放在桌上的茶盏,“我年纪稍长你几岁,你可以喊我哥哥。”
“你想的美!”
亓官泽就知道他不会同意,“那你喊我三郎吧。”
“不喊。”奚招刚吃过早饭不久,并不是多饿,尝了两块,肚里留的那点儿空隙也没了,撩起车帘往外一看,见还没出城门,伸了个懒腰,搭话道:“你在秦国公门下都做些什么?”
亓官泽笑笑,游刃有余的回道:“这不能说。”
“哦。”奚招无话可说了。
亓官泽见他无聊,“秦国公的不能说,别家大人的事倒是能说说。”
“哦?”奚招又起了兴致,他在威远侯府太无聊了,说闲话都不带他玩的,如今终于有故事听,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
亓官泽天天批折子,一些家里长短的事大臣们都要来回抨击,虽然大臣们不齐心挺好,可这些折子多的着实烦人,他挑了几个有趣的讲了。
奚招听的津津有味,见他连一些侍郎家里的事也知道,猜测他和自己差不多,收集情报的,不过对方明显要比自己权利大,经手的消息也多。
亓官泽说着,时不时奚招插上几句话,两人难得和平共处了这么长时间。
中间,亓官泽说的喉咙不舒服了,奚招还贴心的给他倒了被茶,亓官泽心下讶异,突然找到了接近对方的正确方法。
亓官泽发现哪怕是说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对方都特别爱听,于是一直说到马车停了下来。
奚招戴上帷帽兴冲冲的下了马车,成片的野草杂树,没有四周的围墙,奚招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地方是亓官泽特地找人选过的,四周都已经着人守着了,如今只他们一行人,奚招一瞧这地方寂静清幽,把帷帽撩起一半欣赏山林之秋。
亓官泽难得见他开怀畅意,眼角眉梢的愉悦挡都挡不住,脸庞明艳,眼底如一汪清泉,笑着大步走到他身边,“山林里面有溪流,我们进去抓鱼,抓到了烤着吃。”
“走!”奚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