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亓官泽往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胸腔中难得涌出的强烈的情绪来,他很少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连日来的案牍让他疲劳,以至于乍然出现的一抹亮色令他心潮澎湃起来。
奚招解开绳子,包糖的纸还没打开,似有所觉的抬眸便对上了男人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眸中情绪积压的如同连日来的乌云,沉沉晦暗。
奚招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抿唇后退一步,下颌上残留的水汽立时如烈火灼烧起他的皮肤,似怯似羞移开了视线,拿着手中的糖放也不是,吃也不是。
亓官泽三步并作两步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埋首在他脖颈间时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奚招敏锐的察觉到他与往日不同的倦怠,推他的手一顿,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累?”
“是很想你。”亓官泽低沉叹息道。
他活的太久了,已经生出了一种厌倦的懒怠,小妖精不同,他鲜活艳丽,他已经习惯看着他闹,陪着他,听他在他耳边撒娇卖乖的讨价还价,而不是独自一人去劳神操劳,枯燥乏味的生活。
奚招想煞风景说句不足十天而已,可对方表现的太疲倦了,和平时那种懒洋洋不同,是一种实打实的精神乏累,于是,他换了句话说道:“再给你抱三息时间,你自己数着。”
话落,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热气擦着奚招的耳廓而过,弄得奚招发痒,不自在的扭了扭头。
亓官泽贴着过去蹭了他一下,在人要炸毛时把人松开了。
“抱歉,把你衣服也弄湿了。”
奚招:“没……”
亓官泽:“一起换。”
说罢不管对方同意与否,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我给你做了衣服,正好试试合不合适。”
奚招:“我……”
亓官泽:“试试。”
亓官泽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了自己屋中。
柜子里两人的衣服放在一起,亓官泽把那些各种红的衣服拿出来,“暂时只给你做了三套,花纹样式我给你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朱砂,赤红,红绛,每件颜色都很足,艳丽非常。
朱砂色的绣花主要体现在腰带上,金绣缝制的花鸟葡萄纹,赤红色的加有暗纹,腰带上也带了青墨之色,比起朱砂色的耀眼华贵,这一件要收敛许多,红绛是三件中颜色最为深重的,袖口衣领暗金边,腰带上同样有暗金边。
奚招正细细打量着这三件衣服,一抬头,发现对方衣襟大开,紧致的肌肉线条从胸前到腰腹
“你,你!”
“换衣服呢。”亓官泽神色如常,见他红了耳朵根有气急败坏的征兆,坦荡荡道:“不想看就闭眼,别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奚招哼了声,坐在床上,把床帐一放,同他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