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一堆事情,亓官泽为了养精蓄锐倒在他腿上,阖眸养神。
他信任的姿态令奚招心中更乱,“你不怕我为了秦宣玉报仇吗?”
“秦宣玉要你去送死,你还要为他报仇?”亓官泽睁开眼看他,“而我再三再四对你心软,竟要落了一个被你害死的下场,未免太不公了。”
他握紧小美人的手,往奚招身上贴了贴,“你可千万别害我了,我会难受的。”
闻言,奚招挣开他的手,神情不忍,嗓音发紧低吼道:“你难受的话骂我两句啊!把我关到牢里也好,打我也好!你冲我发脾气啊!”
亓官泽见他心里不舒服,侧身搂住他的腰,为了让小美人心里舒服点儿,强势道:“朕今晚要幸你,你准备好。”
奚招身子一僵,又因尘埃落定慢慢松弛下来,恭谨道:“遵命。”
良久,马车停下。
红砖绿瓦,宫墙巍峨。
奚招跟着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尚未行到殿前,便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带他去寝殿。”奚招吩咐赵大监。
两人在清晖殿前分开,透过帷帽,奚招模糊看见一女子拉着两个儿子跪在殿前大哭喊冤,说不知兄长父亲有谋逆之心。
“废除封号,乱棍打死。”
“晋何贵嫔为德妃,抚养三皇子,贤妃抚养二公主,德妃,贤妃,淑妃三人共协理六宫。”
两道冰凉的声音传进奚招耳中,他看见男人说话时脚步甚至一步未停,直接越过他们进了殿中。
命如草芥,不值得费心。
奚招觉得脖颈上的吊坠要命的烫人,他打了个寒颤,别开了头。
晚上,赵大监准备了膳食,都是按奚招喜好准备的,他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口,随着人去沐浴洗漱,孤身躺在了龙床上,等着亓官泽回来。
早有准备,处理起来也快,亓官泽吩咐下去,事情便有下面的人去办,他清闲下来,等沐浴解去疲乏后发现小美人已经在榻上等自己了。
忙了多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和小美人多说说话,就看见小美人从床上下来,朝他行了礼,嘴里恭敬道:“参见陛下。”
亓官泽的唇角凝滞了一秒,接着皮笑肉不笑大大扯了下,一言不发的越过他坐到了床榻上。
奚招蹲在地上,见他上床,刚准备起身背后就传来一道声音,“朕让你起了吗?”
奚招怔愣在原地,喏喏道:“我是想起来服侍陛下就寝。”
“在朕面前你啊我的,没有规矩。”亓官泽一边脱着鞋袜,一边教他:“你没封号,要自称小民,不过你是来侍奉朕的,准你自称奴婢。”
他语气不重,奚招却觉得难堪委屈,低低道:“知道了。”
“啧!”
奚招走了半米的脚步顿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奴婢知道了。”
“回话前要加上,回陛下。”亓官泽坐在榻上看他。
室内烛火熄灭了多盏,他浓重的眉眼隐没在昏暗中显得深重,哪怕仍是懒洋洋的都叫奚招不敢直视,“回陛下,奴婢知道了。”
“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