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再提起这件事时，卢朝终于有力气哭诉谴责蔡营等人的暴行，他又哭又骂，几乎累到脱力。

在他的话中，他是蔡营等人的压迫下的受害者。

“他真的无辜吗？”俞招问齐焕，在他眼里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存在。

“你觉得呢？”和昨天一样，齐焕没有给他自己的答案，而是依旧在反问他。

“我不知道。”

看起来很真，可因着齐焕的话让卢朝又看起来很假。

过了会儿，俞招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无辜，但我知道你肯定能看穿这些把戏。”

齐焕笑了，“这么相信我？”

他再次试探性的问道：“跟我走吗？”

三秒后，俞招听见这人咂摸了下牙花子“啧”了声。

“怎么了？”俞招关心道，因为齐焕看起来心情不太美妙。

齐焕瞧着他关切的眼神，万分不解道：“一起生生死死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没喜欢我喜欢的死去活来？”

俞招皱眉想了许久，道：“可能平平淡淡才是真？”

他瞧着齐焕，也是不太理解：“活着都这么难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啊？你都不担心能不能活过明天吗？”

“不担心，你也别担心这些，你……”

俞招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道：“那不行，我担心。”

齐焕：“……”

“好吧。”

在第一次失败时，齐焕隐隐就猜到了原因，正如俞招所说那样，他每天在忧愁着活下去，魂魄怎么可能放松下来随他离开，去往另一个或许存在不可预知的危险地方。

环境动荡，他没有安全感，说实在的，在卡车上居无定所的寻找庇护所，也实在无法产生安全感。

哪怕是他，在没有拥有强大有用的异能时也是步步谨慎小心，只能靠积攒更多的晶核来获得安全感，用更多的储备来应对未知的威胁。

看来离开这事还是得等找到基地后再试才有用。

他不说话，俞招把话题又拐到了卢朝身上，“齐焕，他是在演戏吗？”

“半真半假吧。”这次齐焕直接说了出来，“被迫害受欺压是真的，帮着那些人害人也是真的。”

俞招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吃了颗糖，类似感慨那样小声道了句，“那他还是很坏啊……”

他想和他做朋友，然而对方的接近是有目的的，是要害他的，什么苦衷都没齐焕那句，他会喊他一起去厕所来的恐怖了，直到现在，俞招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之后，俞招再也没理过卢朝了，连礼貌用语也省去了，倒是唐如意于心不忍，有时候还和他说说话。

*

又在外漂泊了两天，期间遇到了多轮小规模的丧尸攻击，终于在第三天上午让他们发现了一座人类基地。

八个人来投奔，其中有六个是异能者，基地一个高层管事亲自来招待的，应付人的场面活自然是高一柯的，再有姚志飞和童雯打辅助，这话越说越有的聊。

齐焕和俞招因为说是普通人，被安排在了别的小区，和高一柯他们并不住一起，相对的资源条件也就差了点儿，比如说供水供电时间有严格限定，不过齐焕和俞招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