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徽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他家谈什么要紧事,连带着他们一家三口都需要出来,不过他懂他父亲并不想他参与进去。
他自有记忆起,他父亲干的就是后勤工作,从没有外出过任务,他小时候还好奇他怎么认识童姨高伯这种人物,因为他爸看起来就是基地普普通通的蓄水工,现在看来认识这么多人物的他爸应该也不简单啊。
姚志飞保持着通话状态拿着手机走过来,很给面子的也夸了一句。
“还有别的!”
由于姚徽那过于惊讶的语气,俞招就想多炫耀一下。
姚志飞问:“别的什么?”
“五角星,爱心,还能变出花的形状。”
姚志飞怕齐焕听不仔细,又重复了一遍,“还会做星星,爱心和花啊。”
“嗯嗯。”俞招点点头,轻轻松松变出了许多星星,爱心和花朵。
姚徽又十分给面子的爆了句粗口,“太厉害了吧!”
他自出生就活在基地构造了伊甸园中,从没去过外面,而为了基地和平相处,内部是不允许随意动用异能的,姚徽二十四岁,还没见过雷系异能,此时见俞招能随心所欲变出这么多来,自然很是兴奋。
他的兴奋感染了俞招,俞招恨不得把会的全部演示一遍。
姚志飞搂着妻子看着眼花缭乱的烟花,瞧着俞招因此活跃的模样,不由感慨大佬就是大佬。
他看过雷系异能霸道炸雷的景象,但是那是粗暴的普攻,像这种能精确控制的还真是不多见。
客厅里,齐焕抿了口水,“教授,你接着说。”
就在刚才娄瀚雪有了新的想法,就如齐焕说的,现在是个好机会,而机会向来稍纵即逝,他看向两人,“我觉得我们可以趁此事揭竿而起了。”
“有关先知的试验资料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在‘先知’计划成功后不久我就终止了这项试验,目前先知人数极少,年龄普遍偏大,简而言之,先知们可能活不过下个十年。”
娄瀚雪说道:“而神域那群疯子们的‘永生计划’还没成功,我现在出来,有关创造先知的部分核心资料被彻底销毁,他们无法再造出先知为他们规避‘永生计划’中错误,所以他们不会妥协的。”
“那群疯子已经彻底把自己的性命凌驾于普通人之上了,他们绝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我们要把矛盾转移到神域和各个基地之间。”娄瀚雪沉吟了会儿,“得再过几天,等到矛盾全部激发,我还得再做些其他准备。”
齐焕略微一想,“教授是想查出那名先知的位置?”
揭竿而起也得要有人跟着干才行,有先知的位置,基地高层才会觉得投靠他们是条活路,起码比见死不救的神域要强上许多。
“嗯。”娄瀚雪点头,他之前不这样做是不想让留在神域的部分人暴露,可事情每天都在变化,计划也需要随之改变才对。
“我打算让他们撤离,离开神域去往各基地,把我重生的事情告诉个基地首领,那些基地首领会保住他们的。”
永生计划成功,徐教授远比神域炙手可热,保住徐教授的人就是保住了珍贵的科研材料。
“等矛盾彻底激化后,我会站出来,自我剖析,悔改,再由我揭露神域的黑暗。”
娄瀚雪话落,齐焕接着道:“同时,我们也要给进行过移植过异能的异能者一条退路,不能一起打倒,我们需要他们的能力。”
“你就是最合适的标杆人物。”娄瀚雪看着他道,“我曾经的亲卫,现在同我一起改邪归正,力缆狂澜的好帮手。”
敲定了细节后,童雯离开去找高一柯,齐焕比较喜欢和他的家心肝儿独处,也告辞离开,娄瀚雪则留在姚家又吃了顿晚饭才离开。
晚上,回到家里,俞招又把星星灯变了出来,兴奋的说着自己把姚徽震的一愣一愣的表现。
齐焕附和着应声,哄着孩子心性的恋人,借着微弱的星星灯火看俞招,光线黯淡,人影朦胧,昳丽的漂亮中带着几分虚无缥缈感,看的齐焕心头生出几分空落落的情绪来。
“心肝儿,我接下来会很忙。”
俞招歪头“嗯?”了声,疑惑的等着齐焕接下来的话。
“所以我们要不要趁着有时间做点儿开心的事?”齐焕明示道。
“好啊。”说着,俞招过来亲了他一口,“开心了吗?”
“有点儿不太够。”和齐焕想的开心程度差了那么许许多多。
俞招趴在他身上开始试着舔他唇缝,模样天真纯情,齐焕摸着他不会发红发烫的耳朵,落不到实处的心更加郁结,“这个世界就快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离开。”
俞招收回舌尖,亲亲他的嘴巴,欢快附和道:“好,一起!”
“早点儿这么乖该多好,省的吃这么多苦头了。”齐焕拍拍他清瘦的后背,心说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了,得找点有意思的事。
他微微坐起点身子,看着现在单纯好骗不知羞的某人,“心肝儿,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俞招问道。
“我说你做的游戏。”齐焕笑的无害,“特别简单,你肯定能做好。”
折腾到凌晨,齐焕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不算特别差劲儿,从前享受不到的福利现在随便哄一哄就行了。
天亮后,齐焕又拉着俞招闹了一次,末了,同俞招道:“咱们以后每天晚上都玩这个游戏好不好?”
俞招摇着头拒绝,“累。”
齐焕思忖了两秒,还是没法舍弃愉悦的夜生活,道:“那明天换个玩法。”
俞招瞧了他会儿,纵容道:“……好吧。”话落紧跟着补充道:“那我不玩的时候就不玩了。”
“好好好。”齐焕满口答应,一听就知道是敷衍的。
俞招沉默了良久,等齐焕穿好衣服了才慢吞吞的蹦出一句话来,“齐焕,你不能仗着我会自愈就欺负我啊~~”
见男人看过来,捂着被子,黑葡萄似的眼珠定定的瞅着齐焕,可怜撒娇道:“你昨天都咬疼我了~”
齐焕不自在的清了下喉咙,问他:“哪疼?”
俞招指指锁骨,又摸后颈,“还有腿。”俞招想起来就心有戚戚的,他觉得昨晚上齐焕像是要把他当成食物吃掉一样。
齐焕把他被子上往下拉拉,去看他锁骨,而后又看后颈,接着无赖一挑眉,“你看,哪都没有牙印,别诬赖人。”
两人对视了三秒,俞招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齐焕失笑,轻轻他耳廓,“趁着你能自愈欺负欺负你怎么了?平时就娇贵要命,现在好不容易你比我身体还好了,你大方点儿,让我也开心开心。”
“没说不让你开心啊。”俞招糯唧唧道,忍不住小声抱怨道:“可你也不用这么开心吧?你每天稍微开心开心就好了啊。”
“那不行,平时我都是稍微开心开心的,现在就得特别开心才行,不然我就容易想七想八的,难受。”齐焕也不算全然假话,这半真半假的混在一处,俞招心软了,小小的哼了声,妥协道:“那好吧,还是你开心重要。”
齐焕笑了声,克制不住亲他,无关欲望的温存,“我就知道你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