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邵青白一进门,便看到了地上摆放的某人的鞋子,等换了拖鞋,还没听见一句甜甜的“你回来了。”以为人没听见,往里走着,主动出声找人道:“心肝儿,我回来了。”
客厅里没人,邵青白估摸着人在卧室,迈步朝卧室走,距离卧室还有六七米远的地方,邵青白停下了脚步。
卧室门口出现一只猫妖。
白的。
哪哪都是白的。
白色的皮肤,白色的耳朵,白色的……尾巴。
落日余晖从大面积的窗户中照射进来,耀眼的金色铺满了邵青白所在的位置,几根翘起的发丝成了金棕色,立体的五官在光影中被凸显的愈发优越。
在不远处的对面,室内的金色光辉被拉起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单向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可某个易害羞的人习惯性拉上了窗帘。
以卧室门口为线,光影分割出一明一暗两个空间,赤脚的小白猫,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抓着门,宛如被封印在卧室里的漂亮妖精,竖着一对三角猫耳,怯怯的打量着外面的男人。
如牛奶丝滑白皙的肌肤上穿着一套极其挑场合的衣服,胸衣薄透短小,隐隐约约透着五分肉/色,侧边系着白色蕾丝绷带,下面的短裙同样系着白蕾丝,因为是情趣款的衣服,布料有限,布料并不能首尾相连,皮肤从系绳蕾丝下露出来。
莹白色的丝袜被撑开,裹着匀称笔直的腿,最上方的蕾丝花边靠近大腿,却没能和那条短裙接在一起,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他身后,绷直垂下的尾巴完美的折射出小猫的慌张害怕。
他脖颈上有一抹亮粉色,粉色的项环下坠着一个小小的金铃铛,证明了这是只家养的猫。
邵青白眸光深深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隔着一段距离,林招却觉得真的被他的视线触碰到了,他羞窘的蜷着脚趾,眼神闪烁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尖。
洁白无瑕的清纯,活色生香的妖艳,时不时含羞带怯的瞅上他一眼,无意的千娇百媚,横波流转和羞怯融合在一起,和以往干净的懵懂已经全然不同。
全是他的功劳。
邵青白喉结滚动了下,扯着禁锢的领子,抽出了领结。
他手指修长,关节处微微凸起,解着衬衣上的扣子,在林招眼里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在脱下一层衣冠楚楚的人皮。
邵青白并没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举手投足间更像是一位要用餐的绅士,优雅的遵循着餐前礼仪。
偶然的对视一眼,火花碰撞,林招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与此同时还有退缩的畏惧,不及细细思考,他遵从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咚的一声,卧室的门被用力关上。
邵青白轻笑了声,将扣子完全解开口,转而去酒柜边选了一瓶红酒。
林招靠在门上,等了许久,没有听见脚步声,也没有敲门声响起,他迟疑着再次打开了门。
邵青白见房间探出的猫耳,冲胆怯的小猫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小猫,喝酒吗?”
片刻,把疑问句换成了陈述句,“喝点儿吧。”
林招趴在开了条缝的门边,露出多半张明丽的脸庞,静静的看着男人过来,解开的白衬衣,能看到他腹部的结实分明肌肉线条,与三年前相比,他的散漫不羁中多了成熟性感,唯一不变的就是能让他产生心跳加速的害怕情绪和春心萌动的情愫来。
他端着酒杯过来,高脚杯递过去时,温柔的问道:“吃东西了吗?”
林招点点头,他怎么可能不吃东西,双手接过红酒杯,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让他喝酒,不过他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依旧捧着酒杯抿了一口,“不好喝。”
“再喝一点儿。”邵青白手指轻佻的拨弄了下他脖颈上的小铃铛,下一秒,铃铛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
林招缩了下脖子,很乖的又喝了一口,“你想做什么啊?”
“喝完告诉你。”邵青白笑着道。
他表现的越游刃有余的闲适,林招越觉得心慌忐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邵青白不会伤害他,可面对一个强自己数倍的猛兽,他实在无法平心静气。
林招抬高酒杯,仰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