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家里长短的事情司徒仙仙没有再费心去听,周娉桃要成亲了,这则消息令她失神了片刻,闻声渐远蹑手蹑脚的重新跟了过去。
“母亲,你放心好了.......他才不会呢,他可喜欢我了...您不是知道么?”周娉桃笑的青涩。
蔷薇花藤稀疏了些,司徒仙仙不好再紧跟着,离得远了,加上周家母女说话声并不是很大,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你出嫁了,我们就该回去了,以后若有要紧的事情就告诉你姨母知晓.....裘安近来年纪长了不少,想来也可靠了不少........”
周娉桃认真听着,时不时应上两句。
“嫁妆都已备齐了,一些小物件你姨母都着人补上了.......”周母说着又是叹气,眉宇间又喜又忧,叮嘱道:“嫁了人就不比在家里了,该守的规矩都得好好守着的.....这夫妻之间的感情啊也需要经营的...不过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又对你上心,已是很难得了。”
“知道了母亲。”周娉桃点头应着。
眼看快走到拐角了,司徒仙仙只得作罢,等周家母女拐过小路出来,司徒仙仙的踪迹已经消无踪影了。
司徒仙仙一边低头走着,一边思索着刚刚听到了对话,什么嫁到这里来,什么知根知底,什么找姨母做主,她们还提起了裘安,周娉桃是要嫁谁还不清楚吗?
小贱人!
司徒仙仙恨恨的想到,昨日她就看这个小贱人不顺眼了,果不其然是个贱人!
她低头走着,听得前方有脚步声传来,再仔细一听是裘安的脚步声,换了副天真无邪的脸庞迎了上去。
“裘安哥哥!”
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裘安内心竟一时生出一丝怯意,尤其是想起昨夜之事,以及师父的嘱咐,裘安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不自然落在司徒仙仙眼里就变了味,要知道那个贱人没来之前裘安对她可不是这样的
“裘安哥哥......”
司徒仙仙又唤了他一声,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裘安见状长叹一声,“仙仙,你当真和魔教无关?”
“裘安哥哥!?”司徒仙仙因惊诧睁大的眼睛顿时溢出两行清泪。
裘安“欸”了声,连忙取出帕子来递给她。
“裘安哥哥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裘安无言。
司徒仙仙见状抹了把泪水,出了裘家。
待四周没了裘家人,司徒仙仙眼中的无辜消散无踪,擦泪的动作都带了几分轻蔑感,她并没直接回住的小院中,而是绕路去了一家酒楼,要了间包厢。
四下无外人时,对前来上菜的店小二道:“去查查裘安昨日去了哪些地方?”
“是,圣女。”
当天晚上,酒楼送饭菜过来时消息也一同带到了司徒仙仙面前。
去拜访石白凤是必要的礼数,她不觉得石白凤会对裘安说这些,她爹爹十多年来能把这些老头儿玩的团团转,怎么会是江湖上两三句流言蜚语就能令他们完全认为倒戈的呢。
再者,裘安对她又不是完全的变了副态度,肯定有别的外因,比如:新来的小贱人。
裘安再好也是一男子,她三言两语能让对方心软,那个同他青梅竹马的小贱人未必不会说些什么。
司徒仙仙越想越气,又想起她爹打算撕破琢玉山庄的伪装不免又忧愁起她同裘安的未来,月下独自在花窗前唉声叹气起来。
*
另一边,岳长亭的去信正如石白凤所猜测的那样是有所依据,只是害怕信件被魔教所获,不好言明,再则,也想趁此机会杀了魔教等人。
“心肝儿,看什么呢?”司徒泊一进来的时候,容招正对着镜子发呆,芙蓉面冷的像是天山雪莲。
“我仍是觉得心下不安。”容招回道,他扭过头,长吁短叹起来,“你说姬不言会不会早早有所准备?我们还是须得先下手为强才好。”
“你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找岳不群,亲自过来证实司徒蒙确实是姬不言,岳长亭已经从怀疑不信到了确信无疑有所准备了,还有什么好愁的?”司徒泊一说着把脸上戴着的面具取了下来。
他一取,容招立马欸了声,飞快的起身过去,重新把面具按在了他脸上,颇为不赞同的看着他,“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