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男人嗓子似乎被毁过,声音有些嘲哳的难听,问好时不卑不亢。
“别碍事。”司渺渺看见他那张脸就有着压不住的怒火。
弥杀见两人交锋,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微微挑了下眉。
司渺渺话落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起若她爹爹看到那个女人找了个和秦家那人七分相像的小白脸,定是要难过的,她脚步顿住,重新扭头看向那个男人,恶言相向道:“滚出去。别让我在陇云再看到你。”
“恐怕不行,夫人她........”
“夫人是你叫的!”司渺渺厉声道,掌中已经聚拢了一团金色的炽火来。
她真是受够了!
“司渺渺!”
司渺渺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从屋内传了出来。司渺渺听也不听,抬手间炽火裹着一把弯道便是要取那男人的性命。
“疯丫头!”
一位乌云袅袅,美艳逼人的女人手持着一截晶莹剔透的冰刃挡住了那弯刀,顺势把男人护在身后。
因这男人同司无瑜起干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在,司渺渺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愤愤的质问道:“我爹呢?”
“你爹早死了。”司无瑜说这话时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见对方毫发无伤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没事。”男人安抚的拉住了司无瑜的手,“阿瑜有话和渺渺好好说,别生气。”
“她对你什么态度,你还向着她?”尽管母女两人不合已久,两人语调却是如出一辙的刁蛮,甚至司无瑜比司渺渺更要盛气凌人些。
“她是你女儿,阿瑜,你........”男人想说你温柔些可对方听了必定不快,或许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还不如不说。
司渺渺见他们你侬我侬气的胸膛起伏,秉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扭头看弥杀,“人在哪儿?”
“这儿。”弥杀瞧着司渺渺对面一男一女道。
不仅司渺渺一脸茫然,花招同样是满眼疑惑。
“这儿?”司渺渺轻声重复了遍,脸上写满了不解,她环顾了四周,低头向下看去,坚持不懈的认为白鸿誉被锁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在下面。”
“不是。”弥杀兴味满满,抱臂站在旁边,一脸看戏的表情,不肯直接告诉她答案。
司渺渺看着遍地随风摇摆的风铃花,心头涌上了一个更加可怖的猜测,她声线颤抖,“是把我爹爹的魂魄放在花里了吗?”
魂魄不灭,亦算不得是死。
只是让他爹爹天天这女人天天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也太过残忍了。
花招不懂司渺渺,只是看弥杀的情态觉得事情肯定和司渺渺猜测的那样想去甚远,“在哪啊?”
“眼前。”弥杀说着按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扭了下,正对着身着月白衣衫的男人。
男人不明所以朝他笑了下,是与锋利五官相反的谦和温润。
弥杀无意插手他们家事,对司渺渺留下一句,“记得答应我的事。”便同花招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花招一脸懵的听着他的话腾空而起,头扭到一半就听见司渺渺厉声怒吼道:“司无瑜,你这个疯—子——!”等他完全扭过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弥杀见他头一直往后扭着,都舍不得看路,“想看戏?”
他这么一问,花招反倒不敢点头了,他若说他想看对方肯定有办法的,可是偷看对方家事也太不好了,“想看,但我想想就行了,不用看,走吧。”
对方说的清楚明白,弥杀没硬按头,逼着对方如何,“行,那找个地方吃饭。”
“好!”花招高高兴兴的应了声,同他一致放缓了步伐,踏入了热闹的街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