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滑过精致的眉眼,顺着眼泪到脸颊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又凑过去在他眼尾亲了下。
明亮的赤金环瞳水雾蒙蒙,连泪痕都漂亮到令他躁动不已。
“做过春梦吗?”
花招听见男人问他,哽咽着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
“那做一次?”弥杀笑着问他,实际上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花招还没反应他话里的意思时,腰带就被人扯开了,夜间的凉风顺着敞开的衣襟溜了进来。
白天半遮半掩的锁骨全部展现在了眼前,平直的凸起,弥杀低头,咬了下。
有点重,某个小雀精可能误会了。
他心思干净的压根儿没想到暧昧等事上,眼底漫上惊惧,发抖发颤道:“你要吃了我啊。”
刚化形,野兽的兽性其实还在,物竞天择大鱼吃小鱼的观念比人类想的要简单的多。
“别吃我好不好?我不好吃的……”花招说着又忍不住呜咽起来,可求生欲让他哪怕哭泣着也要争取一线的生机,“我好不容易才化形,你别吃我好不好?我没什么肉的,一点也不好吃,你吃别的……”
“乖,不是那种吃。”弥杀打断他的话,指腹在他眼下抹了下替他擦去了眼泪,“我说的吃是指交/欢,就是春天的时候许多野兽们都会做的事情。”
“你也是雀妖吗?”
弥杀听见他傻乎乎的话,埋首在他修长的颈间,忍俊不禁道:“不是。”
“那怎么能那什么呢?”都不是同类啊。
话落,瞬间点醒了花招。
下一秒,到嘴边的小美人化了原型。
一只羽毛赤红的鸟雀出现在了他怀里,光华的尾羽几乎要拖到地上,通体赤红,只脑袋眼尾的两侧是夺目的金色。
弥杀掂了掂怀里的小雀,把他又往上抱了抱,开始抱着他沿着河岸走。
“你想把我淹死吗?”
弥杀哭笑不得道:“乖,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花招心说这怎么是乱七八糟的,这明明是合理猜测啊。
弥杀一边欣赏着梦里的瑰丽景象,一边悠闲摸着怀里的小东西,从头顺着他的羽毛摸到背,没摸上十来下就听见带着哭腔的一声,“别摸了,好奇怪!”
弥杀挑了下眉,逆着在他胸腹的毛上摸了一把,不出意外的听见一声惊呼,“乱了!”
紧接着见他扭着脖子要梳理羽毛,他梳理他的,弥杀摸弥杀的,确实毛茸茸的,不比狐狸差。
感觉陌生又怪,从前没化形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哪哪都不对劲儿,陌生的感觉在花招身体里乱撞,怎么会这样!
又过了没几下,怀里的又成了哭唧唧的小美人。
眼尾红的更厉害了,含羞带怯的红法,眼尾晕染了一大片的粉。
弥杀把他放下来,圈在怀里,还贴心的给他找了个树干靠着。
“乖,很舒服的,你年纪小不懂,我教你。”弥杀大言不惭的说完,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不要,不要……”
花招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的,他不要,他嫌恶心。
他的挣扎太弱小了,仿佛蚍蜉撼树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要,不要……
弥杀再次亲上他锁骨的前一秒,白光乍现。
*
床榻上,花招猛地睁开了眼。
他浑身是汗,眼角流出几滴泪,额发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
虚惊一场后,花招先吐了口浊气,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是噩梦啊。
没事了,没事了。
可即便这样,花招也不敢再睡过去,盘起腿来打坐,等一个时辰后的天明。
大晴天,又下了雨,清晨微微有了一丝凉意,约好的买鱼可以实行了。
花招问了掌柜,说北面走到头往西过有一条巷子有买吃的,便兴冲冲的说要请弥杀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