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更紧张了,他不知道弥杀想做什么,这种未知令他心脏跳的飞快。
可一路上,弥杀都没干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还松开了他,只是同他们三人不远不近的走在一处。
他一松开花招,明瑚立马围上去关心他,明珏在她身边,将隔弥杀隔的更远,同时分出心神来警惕对方。
弥杀倒什么也没说,他穿着最朴素的黑衣,迈着步子跟在他们三人后面,像个卫护似的看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招招,他到底是谁啊?他是不是有你的把柄啊?”明瑚关心道。
“嗯。”花招诚实了应了声。
明瑚一听,气呼呼道:“我就知道!你放心青姨很厉害的,肯定能打过他的,到了我们家你就不用担心了。”
恰恰相反,花招更担心了。
他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一方面担心明瑚明珏他们因为自己遇害。
这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麻烦,把他们牵扯进来,花招于心不忍,“其实他确实是骗了他的,他也不算说错。”他停下脚步,对明瑚道:“你们回去吧。”
明瑚知道他是被逼无奈的更不可能走了,“你别怕。我们虽然修为不高,可明家修为高的人很多的!”
但某人修为可能更高。
花招在心里叹气道,殷爻至少三千岁了,他却说弥杀同他不相上下,这恐怕也是个老怪物啊。
“弥杀。”他叫他,“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我跟你走。”
像是猜出了他的担忧,弥杀道:“只是去看看,不是同你保证了吗?”
什么保证?花招愣了下才想起他说的保证是什么,他让他放心,他说他不杀人,这原来是保证。
花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对于弥杀花招的情感其实并不是单一的恐惧害怕,三次的梦还让他对弥杀有种微不可察的信赖,只是这种情感占比太少了,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计。
可现在听人说了这话,诞生的莫名其妙的信赖便又出现了。
明瑚见状,拉起花招便往家里走。
和司家,祝家不同,明家并不在城中闹市里,反而在一座连绵起伏的鹊明山一座山丘底下,依山傍水而建,琉璃瓦,白玉门,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进了门内发现里面也没多少仆从,不过质量倒是不错,弥杀打眼一扫就知道各个身手不差。
“乔姐姐。”明瑚对迎来的女子道,话落踮脚悄悄对花招道:“乔姐姐也很厉害的。”
被明瑚唤做乔姐姐的女子身着浅黄色衣裙,眉心点着朱砂,臂弯挂着素色披帛,后跟着两个小丫鬟飘然而至,先对明瑚明珏问了声好,才打量起花招和弥杀这两位生面孔,“这两人是公子和小姐的朋友?”
“他是,他不是。”前一个指的自然是花招,后一个则是弥杀。
也不知对方打了什么眉眼官司,女子突然之间便对弥杀出了手,挂在臂弯里的披帛直直朝弥杀门面袭来。
弥杀避开的同时,抬手抓住那披帛,筋脉绷起,狠狠一扯。
眨眼间,两人就缠斗在了一处。
大约是建在山脚下,院落空旷至极,除了走廊和一些怪石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倒是方便了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