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错了。”弥杀道。
“没喊错!”花招瞪着他,“就不是喊你的!”
“啧。”弥杀呼噜着他的背,无话可说。
*
事情算是说开后,花招一闹,弥杀就哄,哄不住就吓唬一下,花招还是有点怕他,不是怕他打他,是怕他生气,总之,弥杀一冷脸,花招就又乖了。
可乖了没一会儿,想到着男人的所作所为又很气,气着气着便开始发脾气,等着人哄,然后再是弥杀哄不住吓唬人,一整天都要闹好几次。
总而言之,这段时日花招性子乖张极了,像是从最初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完全回过神来了,并且在确定了某人会包容后开始大着胆子翻旧账了。
好在闹了七八天的功夫,该发泄的都发泄完了,性子又平和下来,乖乖的又像个弥杀的小尾巴了。
比从前黏糊还紧,天天一醒就跑到弥杀的屋子里,待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回去睡觉,平时就和弥杀一起躺在榻上,弥杀或是看书,或是帮他改动几个法器,总是忙点儿什么,而花招则是纯粹的看人,看的自己不好意思了就瞧瞧窗外或是瞧瞧旁的什么,不过没什么正经事儿,主要还是看人。
躺在美人榻上盯着他看,看的弥杀心烦意乱,觉得难缠,便也盯着他看,这时花招就会别开脸,装模作样的瞧旁的东西。
看不到人,便要同人说话。
说房子,说游鱼,说衣服,说他想他,他说了很多次想,没听见弥杀说过一次他想他。
花招觉得他就是个哑巴!气的不想离他,可是看着一切都按他喜好来的家,对方给他买的衣服还给他准备的果茶又生不起气来。
哑巴就哑巴吧,反正他看的见某人的用心。
只是这样自我安慰了几次,花招还是想听他说,他想听弥杀说他也是想他的。
他知道他是想他的,这里的一切都在说他想他。
花招压了压唇角,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语气夸张道:“弥杀,这镯子你从哪得来啊?好漂亮啊~”
弥杀抿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戴了两个月了,才发现?”
花招撇撇嘴,坐直身体,直接把下巴搭在了男人肩膀上,把袖子微微捋的高了些,细白的手腕举到男人眼前,“好看不好看?”
弥杀握着他的手腕,揉捏了两下,背后的小妖精直接把两只手臂都搭在他臂弯里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花招都是在抱着他,紧密的同他贴在一起的抱法,呼吸间的热气尽数都洒在他耳边,弄的弥杀脸侧的空气一热一热的。
“之前不是不喜欢吗?问好看不好看干什么?”
“之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啊~”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见过,梦里的事对于花招来说是镜花水月,一个镯子他原是记不清,可知道弥杀是殷爻后,好像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来了。
这镯子是他曾经很喜欢的东西,他都忘了,弥杀不仅替他记着,还要帮他圆梦。
“可镯子还是这个镯子,你戴着我无时无刻都知道你在哪儿。”弥杀拉着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从前我想做什么,现在我还是想做什么,什么都没变。”
他低垂着眸子,漆黑的眼珠没什么深沉的爱意,一如往常的超脱淡然。
“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