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手指蜷了下,摇了摇头,拒绝后,又觑着男人的忍的难受的神色,小心忐忑的说道:“我其实也可以……”
弥杀捂住了他的嘴,堵去了他没说完的纵容的话,他在勉强,弥杀分的出来,事实上,能做到这一步对方脑子应该也没想清楚,这个纯情的小雀精弄不好根本没分清感动和喜欢之间的界限,他或许还沉浸在对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可弥杀自己知道,他不是这个小雀精以为的人,他想做的事没有情爱也可以做,换个漂亮也能做。
他不是对方放在心上且美化到极致的朱砂痣,他俗极了,他只是想满足原始的欲望,只是想把人搞哭弄的一塌糊涂的。
靠着所剩不多的自制力,弥杀在他雪白的颈间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道:“快跑。”
花招知道他难受,也知道他不打算在做下去了,于是没有一丝犹豫,推开他,跑到自己屋里去了。
等到了自己屋里,心脏还是怦怦直跳,他似乎更喜欢他了。
他在克制。
第二次,第三次的梦里他就在克制,现在他仍在克制。
说什么谁都可以,还不是口是心非。
花招美滋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金镯,暗道:幼稚。
*
细雨从昨晚开始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直到今日中午才将将止住,不过乌云未退,黑压压的盘旋在鹊明城上空,看样子还要再下上几日。
雨后空气清新,夹杂着一种特有的潮湿感,黏糊糊的,花招很不喜欢,到弥杀这里来便倚在男人身上,眨巴这眼睛示意他用灵力将房中的湿意全部赶了出去。
待湿气消失不见了,他往弥杀榻上的另一端一躺,舒舒服服的吸了口气,喟叹道,“下雨好烦啊!”
弥杀想起之前在东天影谷山洞避雨的场景,唇角带了一丝笑意,不过仍是专心手里的动作,比着之前做好的筝面,将竹条一一截成合适的长度。
筝面是凤凰于飞的形状,凤凰通体只有红与金两种颜色,色彩鲜艳夺目,金色的尾羽被弥杀做的尤其漂亮,长长的凤尾在阳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像是浴火重生一般,栩栩如生。
花招曲着腿,膝盖轻轻碰了碰男人的后背,带着明知故问的得意与开心,“给我做的啊?”
“嗯,等天晴了给你玩儿。”弥杀应道。
花招瞧着他,痴痴的笑了笑,腿靠在他身上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后坐起来,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沁着浓情蜜意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弥杀长眉一挑,“这也算厉害?”
“怎么不算厉害?”花招觉得他可是真是太厉害了,精细度不仅体现在能在杀人上,还体现在这种手工活上,总之,心灵手巧,给他将法器改的好看了些不说,还可以做这种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