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杀笑够了,也懒得起来,枕在他身上,捏着他的手腕瞧他的镯子。
“你是想把它捏碎吗?”花招瓮声瓮气的问道,他的眼睛被湿漉漉的水光浸着,反倒看起来亮晶晶的。
“哪儿用着这么麻烦。”弥杀说着直起上半身,继续之前的不轨。
他一只手就按住了他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要亲这个天真哭泣的大美人。
“怎么,怎么没用啊!”花招不可置信道,言语间又带了哭腔,“我不要!弥杀,我不想!”
“乖点儿。”弥杀亲亲他温热的眼皮,拇指摩挲着他的腕骨回答着他的疑问,“这法器里面有我留下的一缕印迹,所以它也得听我的。”
“印迹?”花招诧异了一瞬,疑惑之色还未聚起就被弥杀的动作打断,惊声啜泣道:“你别!”
余音缭绕的撒娇,听起来软绵绵的,弥杀放低了声音哄他,“心肝儿,放松点儿。”
弥杀如愿亲了亲他嘴唇,就一路向下吻到了他脖颈上。
鲜血结痂,一点蜿蜒的红色在他脖颈间,重新被热度覆盖的时候,花招泄出了一丝声音。
他羞耻的咬了咬牙,还在妄想讨价还价,“我还用手好不好?”
“你要是说用嘴我还会考虑一下。”弥杀随口回道。
花招一听,先是露出来了一个懵懂无知的表情,而后,才突然意识到对方的意思,羞愤之外白了脸。
这听起来像羞辱,在花招心里这就是羞辱。
他和他身边从前那些人没什么不一样,一样可以被这样对待。
弥杀以为他是吓的,没多在意,只是在见到他眼神懵懂时说了句“怎么比纸都白?”
话落,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只是啄吻,可某人下意识微微张了嘴,于是,成了接吻。
细小暧昧的水声还没响起多久,传来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咬我啊?”
花招瞪着他,凶狠又委屈。
他想,他真狠心。
他要用这场情事彻底断了他的妄念。
因此花招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因为这不是两情相悦的纠缠拉扯,这是不讲情面的利益交换。
“提前报仇也算是有先见之明,毕竟等下可不好受。”
即便心里有准备了,可这种混账话花招听了,眼泪唰的又模糊了视线。
弥杀见实在哄不住,也不打算哄了,手腕一翻,拿出两个玉质的小浅罐来,“一个普通的,一个加了春情粉的,选哪个?”
花招泪眼婆娑的瞧着他手掌心的小浅罐,委屈的抹了把眼泪,“……都不要。”
“那疼着吧。”弥杀说着要收手。
“不,不,不。”花招一听,连忙抓住他的手,哭的眼花,随手选了个淡粉色的拿在手里,抬眸问他,“……这个吧?”
他眼睫挂着细小的泪珠,簌簌的轻颤着,可怜巴巴的征求他的意见,像是在询问猎食者的饮食喜好。
可能是无意为之,但这种下意识的询问反而更戳人,弥杀心都软了几分,与此相伴的是愈发高涨的欲望。
他喉结滚动了下,将花招手里那个小玉罐扔到旁边桌子,而后将白玉罐塞在他手里,“先用这个,以后再用那个。”
花招看着手里被换了颜色的小玉罐,“这个是里面有那什么的那个吗?”
“不是。”弥杀道,“普通的。”
“哦。”他不知道说什么,单单一个字听起来又呆呆的。
可是很快,他就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了。
他的衣服早被弄的破破烂烂了,杂乱无章的扔在地上,而某人除了领子被他抓的有点皱以外可谓是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