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杀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鬼话,只想带花招快速离开这处污浊之地。
扯着这人的手臂把人拉了起来,花招浑身乏力的很,原本的五分乏力燥热在看到弥杀后通通成了十分。
他顺势把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嗫嚅道,“你抱紧点儿……”
弥杀收紧了手臂,花招还在嚷着要紧些。
“害怕?”弥杀猜道。
“难受。”花招哼唧道。
弥杀一听他难受,重视了几分,捏着人下巴,垂眸看了他一眼。
眉眼含情,几分难耐,几分迷离,委屈的蹙着眉。
这眼神弥杀太熟悉了,每次被弄的受不了某人就是这样子,咬着唇,水润润的眸子盯着他看,求他赶快结束。
妈的。
弥杀骂了句,
他家心肝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下药了。
一瞬间,那些烦躁全部沉了下去成了浓浓的杀意。
“我难受……”
“知道。”弥杀把他脑袋重新按在自己怀里,花招就顺着贴上去,用脸用唇去蹭弥杀的脖颈。
弥杀一手揽着他,一手垂在身侧,目光巡视着打算把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给杀再走。
盘城的地界开花楼的,那树妖可不是吃素的,他和花招两句话的功夫闹事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那树妖见他抱着这美人不肯撒手,笑道:“公子怀里的人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公子若想一度春宵出价几何啊?”
弥杀都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四周居然已经喊起价来了。
“一百灵石。”
“两百。”
“五百!”
那树妖看都不看那些叫价的人,满怀笑意的看向弥杀,等着他出个天价来,把弥杀都给看笑了。
“药是你们下的,难怪。”端上来的时候就有毒了,大概是早就起了把他家小雀精强留在这脏地方的心思了。
他造花楼的幻境不代表他想听一群不想干的人在这里叫价,听个老鸨喊他家心肝儿宝贝头牌。
他喊那是床笫之欢,这些人喊是想死吗?
偏偏有人不怕死,树妖见弥杀不好惹,扇子一遮,悄声同弥杀道:“公子,这等美人,一千都…….”
树妖话没说完陡然神情一凛,将将逼开要害,左肩却闪避不及,顿时鲜血淋漓。
“找死!”那树妖恼恨,大呼一声,顿时围了一群人来。
弥杀眯起眼,灵力凝为鞭垂落在他身侧,“一起来。”
瓷器碎裂,桌椅断开,剧烈的声响如暴雷霹雳,巨大的声音,停留的时间却很短暂。
花招先是一惊,紧接着想抬头去看,可又不想离开对方温凉的皮肤,眷恋的蹭着,得寸进尺的试图把手也从对方领子里伸进去,和他男人贴贴。
那些打斗声正要从花招脑海里消失时,他又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仿佛置身血海般泛滥成灾。
鲜血伴随着杀戮,出事了,花招迟钝的意识到,他想抬头看看,被脑后的大手按了下去,花招没看到,脸贴在他身上,闷声闷气道:“你杀人了……”
“嗯。”弥杀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控制着灵力薄刃一片片刮着他们的血肉灵魂。
花招黏糊在他身上,隐约也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生气,安慰他的情绪,“你别生气了。”
“不热了吗?”弥杀问他。
“热。”花招蹭着他的脖子,“但是马上你就会帮我的啊,我现在忍忍就好了。”
弥杀突然觉得折磨他们就是在折磨他家乖的要命的心肝儿,顿时没了什么兴致,给了他们一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