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高兴的起来才怪。”花招坐起来,“你说说,你这和为了百两金自甘堕落谄媚卖笑的人有什么不一样?”
这比喻打的弥杀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无奈的啧了声,掐了把他的腰,“我这不是想让你高兴吗?”
“平时怎么不说?这时候说不就是想骗我乖乖听话吗?”花招说着难过起来,“你还不如不说!”
“从前我逼着你说你都不说,现在倒好,一点儿甜头你比我还主动,那之前算什么!”
他知道弥杀对他有欲望,他不介意,他对弥杀也并非全无欲念,可弥杀这样做似乎是用情感换了一时的欲念,花招不能接受,好似他的真心还不如他的身体予他的一时欢愉贵重一样。
不用他全部说出来弥杀便理解了他生气不快的根由,他同样起身坐直,看向花招时笑意温柔,“之前算是你报恩,现在是两情相悦,床笫间的情话。”
他说的坦然随意,全然不像花招出口时的艰难晦涩,可花招知道他考虑了很久,纠结很久,因此此时此刻他这么轻松的说出来才更令花招不可思议,突然的让花招生出无所适从来。
眼神茫然,神情迷惘,“你为什么...这么突然?”
“也不是特别突然吧,从盘城回来我就差说出来了而已。”尾巴轻轻抽拍着花招的手心,弥杀道:“我以为你能感受到,就一直没说,没想到你刚刚说什么我是骗你的。”
“什么啊........”花招听他这样说,回忆起从盘城回来的时光,有改变吗?是有的,这人不那么的别扭了,终于不那么口是心非的嘴硬了,对他似乎也坦然了些,不是每次拉他上床都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由头来了。
他的心乱糟糟的,手心间的不安分的尾巴闹的花招心更乱,思绪一团麻的缠在一起不敢相信弥杀的话,好像曾经苦苦求不得的蓦然之间就得到了。
花了好久的时间,花招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我以为你当时应好,只是想。”
“想白白睡你?”弥杀笑着接上他后半句话。
差不多,花招轻轻点了下头。
“觉得我会坦然的睡完你以后可以心无负担的翻脸不认人?”弥杀笑着又问。
花招再次轻声应了声。
弥杀看着赤诚到傻乎乎的人,“那你还敢同我那样说?”
这个问题花招会答,他握手,抓住了打在他手心的尾巴尖,虚虚的拢着,害怕它逃,更害怕它不舒服,直白热烈道:“我想你开心点儿。”
“那我也想你开心。”弥杀道,他叹了口气,语气除了温柔更带着些自责,“我害怕同你许下什么海枯石烂婚约,又不许你同别人结这种契约,还缠着你同我天天待在一起,就这样还要天天气你,我对你真是够坏的。”
“还是好的。”花招不许他妄自菲薄,“除了不说,其他都好,万万分的好。”
弥杀又笑,“你也万万分的好,所以我实在不好答应你那些话,我白白享受了这么长时间了,总得对你更好些才行。”
花招攥紧了他的尾巴尖,心跳的热烈,他笑意开怀,眼眶却微微有些不受控制的发酸,原来那日他应好时那么缓那么慢是在对他许诺,不是在坦然的索取,而是在同他许诺。
可惜那时花招不明白,他只是沉浸在弥杀愿意开心些的喜悦中,没有感受到对方想让他也能开心的情意。
花招心想自己应该早些想到才对,他别扭了那么长时间,突然答应肯定不止是答应了他那些话,他怎么可能只因为他的话真的白白享受,他要是真的这么想何必自己还要不开心。
尾巴从他手心溜走,在他眼下蹭了下,擦掉了他落在脸上的泪珠。
弥杀见不得他哭,倒也不是见不得他哭,只是见不得他因为除情事以外的事落泪,因为他自己也不行,显得他混蛋是其次,惹他心疼是最主要的,“所以你现在特别开心了吧?”
花招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懵懂的点着头,重重的嗯了声。
毫不设防就算了,还笑的漂亮,水光都添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于是,弥杀利爪轻轻勾住他的衣襟,一扯,布帛撕裂声划破了房间静谧到恰到好处的氛围,把纯情推向了更进一步欲望。
花招愣神的一秒钟,弥杀避着他将他的身体上衣裳扯了个稀巴烂。
他的利爪碰到花招的皮肤带起一阵微凉战栗,花招终于想起了在告白之前的许诺,他惊呼的扭着身子想躲,“弥杀!”
“别动,万一碰到了怎么办?”说的关切,却将巨大的前爪压在了花招的身上,以强硬的姿态制止了花招的乱动。
在一头野兽笼罩下,花招真的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他开膛破肚了,尤其耳边还能听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以及冰凉鳞片若有似无的触碰。
“弥杀。”花招试图挣扎。
“你开心极了,我知道。”弥杀道。
潜台词是要他兑现诺言了。
他总是这么急切,总是三两句的交心后拉他上床,花招心下生出些多疑来,“你不是骗我的吧?”
“刚刚那句不是。”
花招:“?”
“那什么是?”居然还真有骗他的。
“很舒服是骗你的。”弥杀道。
花招深吸一口气,又想踹他了,“别的呢?”这种话他都被骗习惯了,而且当初这人舔他脸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感,他的舒服肯定没弥杀来的激烈。
“别的......”弥杀思考了会儿,“应该没了,除了干这事骗着哄哄你外,其他时候不骗你。”
他说的真的特别的坦诚,并且花招还能从他脸上读出几分得意骄傲来,很明显某人对床上哄骗他这事不仅不引以为耻反而还挺自得。
到底是答应了的事,花招没说什么,只是道:“那你尽量轻点。”
“好。”弥杀毫不犹豫道。
“是骗我的吗?”花招想到什么问他。
弥杀沉沉的笑了声,回的干脆,“是。”
花招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躲了,化成原形的弥杀要比平时压迫感重多了,真的就是一头野兽压在他身上一样,热气的鼻息落在他身上,花招恨不得缩起来去躲这些滚烫的气息。
红色的衣衫褴褛的在花招身上,弥杀也不在意那些没被完全扯掉的衣服。
巨兽宽厚舌头从他腹上舌忝过。它的舌头有花招手掌那么宽长,舌忝过去时,伴随着微痛和湿热,过后是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