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招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眉头不适的蹙起,咬着下唇发出的声细碎的声音。
祁雩秋顺着他绷直的手臂线条抚摸过去,将他攥起的手指捋平,同他十指相扣了片刻,又不太温柔的要他手臂举在头顶,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失神,听他红软的唇间溢出的声音。
“祁雩秋……”
“嗯?”
Alpha凑过去亲他下颌,沙哑的声线满是愉悦。
“…不要了……求你了……”
“不舒服吗?”Alpha温柔的问着,却没有一点实际的表达,一种只是随口哄哄的既视感。
“嗯。”景招鼻腔里溢出一声,眼尾是可怜可爱的湿红。
每次,他都感觉自己在被祁雩秋细嚼慢咽的享用,终身标记的时候更是剥开自己任凭对方胡作非为,无论哪一种都叫景招心里难受,不适。
“别哭了…”祁雩秋叹息了声,有些无奈的道出本性,“我会更兴奋的。”
景招身子瑟缩了下,再次被Alpha捋的板正,他浑身漫着熟透的虾子似的粉红色,却无法像虾一样蜷起,还要赤裸的展露在男人的面前。
“祁雩秋……”景招再次喊他的名字,哑着喉咙道:“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明明可以的。”他抚摸着手下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的低头吻了吻,“天天撒娇。”
“祁……”景招的话没有出口,眼泪汹涌的涌了出来。
已经不由他说不了,景招知道,只是忍不住一直求他,像是控制不住眼泪一样。
被抱着泡在浴缸里时,景招手臂都是酸的,他看着自己有些泛红的膝盖,敛了敛眉眼,拍了下水面,发泄道:“你都不疼我。”
祁雩秋原本在他身后正惬意的眯着眼,听见他说话,眼皮一撩低头亲亲他肩膀的牙印,等着他的下文。
“易感期最难那段时间都过了,你还是不疼我。”景招有些委屈,因为某个Alpha在床上毫不节制,一点不听他的诉求导致景招敏感的又有些玻璃心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想后面拿钱打发我一下就行了?”
“不是,真没有。”说实话,每次做完,祁雩秋基本就要解释一遍,他都习惯了,他知道他家小美人在床上尤其的脸皮薄且娇气,放不开,但是吧,他还爱逗人,他对这事就是怎么畅快怎么来,“纯粹是我太混蛋了。”
“你知道你不改!”景招说着忍不住踢了他一下,在水里踢得,杀伤力没有,自损八百倒是切切实实的,“嘶”了声,安静不动了。
祁雩秋苦笑不得的咬了他一口,不重,可是又触到了景招,他难过道:“你还咬我,咬的还那么疼,那么狠,你就是不疼我……”
“我纯粹是在床上混。”祁雩秋道:“我已经在克制了。”
“你克制什么啊你克制!”景招摸着自己的锁骨那块儿,扭头朝他吼道:“我刚照镜子都看到了,青青紫紫的好几个牙印,还有肩膀上,还有腿上,都是!”
“我真的克制了。”祁雩秋摸摸他的锁骨,带着湿意的手最初是凉的,可祁雩秋体温又是热的,景招打开他的手,没说话,态度也足矣表达了。
“真的。”祁雩秋再次干巴巴的强调,手臂环着景招的腰,前胸贴后背的将湿漉漉的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他凑上来,景招便要别开脸,只是慢了一步,被身后的Alpha咬住了颈侧的皮肉,对方叼起一点,用牙齿小心磨着,充满了欲望的暧昧,可景招脑子里都是别的,弄得他心里酸酸,眼睛涩涩的。
“你也这么咬他们是不是?”
他们指是谁很明显,祁雩秋其实不想他提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他介意,但是就是因为介意祁雩秋也知道他无法不提。
他每次都会哭,说他不疼他,害羞脸皮薄的占了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他对爱情是向往的,抱着美好期待的,可现实是遇到了他,有一堆情人的风流A,且品德败坏。
祁雩秋完全理解他的委屈和不甘心,但是他没有应对的经验,之前从来不会有人介意他丰富的情史介意到每次上完床都要委屈的自己把自己气哭。
或许是受易感期影响,也或许是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死结,他不可避免有些急躁,他回答道:“会咬,甚至会咬的他们流血,还会冷漠的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
他从不温和,真正温和的人不会把Omega拖进黑暗里烙上自己的烙印,他的温柔是散漫慵懒表现出的假象,因此,当祁雩秋主动自我解刨似的说出第一句话时,后面的话再也忍不住,也不想让面前的小美人对他再有什么幻想。
“我会把他们搞坏。”
他道。
“我喜欢看他们血淋淋的。”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景招身后,“和我做/爱真的不是一种好的体验,因为我完全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只是发泄而已。”
“但是,对你,我真的在细嚼慢咽了。”
后面五个字,Alpha说的很慢,类似无奈不知如何是好的叹息。
可紧接着这个易感期的Alpha便有些阴晴不定道:“你问这么多,心里介意的比较着,是想试试吗?”
景招小幅度的摇摇头。
“那还想听吗?”祁雩秋又问。
这次,景招点了头。
祁雩秋烦躁的捋了把额发,骂了句脏话,靠在了浴缸上。
后背陡然没了热度,令景招有一时的不适,他抿了抿唇,双手乖乖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揉着自己发红的膝盖。
“我就是一混蛋,在你之前情史丰富,床伴换的可能比你衣服换的都勤,玩的不仅花还特别野,那些你可能听都没听过的玩法我基本都试过。”祁雩秋在说,又不想说的太清楚,最后只是有骂了句脏话。
景招揉着自己的膝盖没有说话,他听到了祁雩秋的话,可脑袋却没有处理这些信息,甚至有着片刻的放空。
半晌,他问出一句,“你想和我玩那些花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