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彭国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么请我们铁憨憨娄晓娥同志给我发一下我的工资吧!”
娄晓娥懵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叫娄晓娥的?”
彭国栋翻翻白眼,学着娄晓娥的语气说道。
“哼!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刚才说你自己叫娄晓娥的。”
娄晓娥嘟着嘴,挖苦的说道。
“你还说你不傻,你自己都把怎么知道的告诉我了。”
就当娄晓娥得意洋洋的时候,彭国栋笑了。
“对哦,咋这么傻呢?我记得某人好像刚才就是用这种口气给我说话的来着!”
一瞬间,娄晓娥脸红了,好丢人啊!她怎么这么傻来着?
还有那个该死的彭国栋也太可恶了,人家都说了,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拆穿她的谎言呢?
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看着嘟着个嘴,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娄晓娥,彭国栋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想去逗一逗这个小女孩。
“喂!你还没给我发工资呢!”
“发什么发,下个月五号再过来吧!”
“不是,我说的是上个月还有上上个月,还有上上上个月的工资!”
“这三个月你都没领工资吗?”
“没有啊!”
“你咋这么……傻?”
“傻”字,刚说出口,娄晓娥见自己的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了,也是瞬间回过神来。
她这是要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吗?娄晓娥啊娄晓娥你咋这么憨呢?
甩了甩脑海中那羞耻的画面,娄晓娥看着捂嘴偷笑的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前她快速的从自己桌子上拿出花名册
“姓名。”
“彭国栋。”
“年龄”
“不是,我就领个工资,和年龄有啥关系?”
“补助!”
“18!”
“性别!”
“嘶!大姐,咱不瞎!”
“我白内障,青光眼,近视眼,老花眼,灯下黑,对了,还有远视!”
彭国栋太阳穴。
“你都近视眼了,还能得远视?”
“你管我!”
惹不起,惹不起!看来这个嘟起嘴的小包子生气了,瞅瞅,那气鼓鼓的小脸蛋!彭国栋觉得还是忍忍吧!
“男”
“身高!”
“大姐,你搁这审问犯人呢?待会是不是还要问一下体重?”
“你咋知道?”
“读书读傻了吧?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
娄晓娥来了兴趣。
娄晓娥本就是轧钢厂董事的千金,虽然家里面定兴为红色资本家,可资本家甭管怎么说也摆脱不了资本家的事实。
娄晓娥跟着父亲留在国内,家里面的几个姨娘都送了出去。
就连哥哥姐姐也没留下。
唯独她和自己父亲还有最喜欢的母亲留了下来。
这下可好了,平日里没几个朋友,整天宅在家里,自己的奶娘也因为身份转变,离开了娄家。
这下好了,让原本9岁的她更没有人沟通了。
母亲忙着学做饭,父亲为了股份焦头烂额,学校同学疏远她,读完高中就开始宅在家里。
每天除了读书,只能看看那些小说了……
这让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单纯起来了,甚至于幼稚!
他的父亲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这才想尽办法给自己的女儿弄到轧钢厂来了,为的就是不让她孤单,也为了让她明白真实的社会。
“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彭国栋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傻子。
“啥都看,图书馆的书,你只要能说出来名字,我就能给你报出来放在哪个书架上!”
“嘶!这么厉害?”
“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呢?那你给我说说机床的维护与保养放在哪?”
“进了门,路过管理员右手边,货架第一排!”
……
“红楼梦?”
“倒数第二排第三个货架!”
“三国演义?”
“倒数第二排第三个货架就在红楼梦的上面!”
“简爱?”
“这个问题比较刁钻啊,看不出来,你还能看得懂英文?”
“瞧不起谁呢?快说,快说,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不过我要是说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这人咋这样呢?谈钱多伤感情呢!”
眼尖的彭国栋发现娄晓娥口袋里面揣着几个,包装似乎有些高档的巧克力,心想着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吃过这玩意儿了。
眼珠子这么一转,计上心来。
“不是,我也就和你萍水相逢,我领工资,你搁这给我东拉西扯的,也不知道给块糖吃。”
娄晓娥急忙一把捂着自己的口袋。
“休想,这可是我二姨娘从国外给我寄过来的,我都没几颗。”
“那算了,我还是赶紧领完工资回去躺着吧!”
就在彭国栋以为没戏的时候,突然间娄晓娥又说道。
“要是分给你一块,你能告诉我翻译版的在哪里吗?”
“噗呲!”
彭国栋笑了。
“你这个丫头,心机可真深啊,还想看翻译版的!哪有啊,那玩意儿我还没翻译完呢!”
娄晓娥的眼珠子都亮了起来。
“那是你翻译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两天脑袋瓜子有点晕,好像是缺糖了!”
“给,给,给!都给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翻译的,翻译了多长时间了?你能懂得了英文吗?”
彭国栋嫌弃的一把将娄晓娥推开,随后,一把拨开糖纸,就将巧克力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
“我跟你说呀,我可不是看在这几个巧克力的份上才告诉你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