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义还有一个堂弟,就是陈元江的父亲陈朝云。
也是南江集团高层之一。
原本近些年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开始在家颐养天年,其掌管的业务也大多交给了陈元江来打理。
只是前些时日,陈朝义突然重病,他才又重新出来,维持着集团事务正常运转。
陈朝义和陈朝云打小关系极好,兄弟情深。
当初陈朝义创业之时,他也出了很大的力气。
所以在南江集团发展起来之后,陈朝义也给了他相当丰厚的利益。
可陈元江不同。
陈元江自小就在外读书,和陈朝义见面的次数都很少,感情也谈不上有多深。
虽然学成归来之后,被陈朝义揽入了旗下,并且给予了优厚待遇。
可他对陈朝义的态度,依然是敬畏大于亲近。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于对陈朝义下手的原因。
除了巨大的利益诱惑,另外也没有太大的感情负担。
但他毕竟是陈朝义的侄子,算是自家人,如此行为,与大逆不道又有何异。
只是看在陈朝云的份上,陈朝义才一直没有对他下狠手。
可他居然还不知悔改。
打完电话,陈朝义又走回陈元江面前。
陈元江早已面色苍白。
陈朝义一声冷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在国外开了银行账户,还买了房子,你老婆也已经被你送了过去。”
“我原本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也想给你留个体面,让你主动离开,可是你在做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嗯?”
陈元江嚅了嚅嘴。
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肯定已经完全败露。
那么解不解释又有什么作用?
“二伯,我错了。”
陈元江颓然低头,他身材原本已经开始有些发福,但现在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不过在陈朝义面前,他确实只是个后生晚辈。
但这也是最让陈朝义寒心的地方。
“你还知道错?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个知道错了就能解决?”
陈朝义继续冷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身份,地位,财富,哪一样我没给你,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这个二伯的?”
“先是对我下黑手,现在居然还找人明目张胆的杀上门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伯?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二伯?”
陈朝义越说越激动,面色铁青,身体都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
陈俊飞忙把他扶住,“外公别激动,你先坐一会儿,你身体还没恢复,别气坏了身子。”
谁料陈元江忽然一咬牙,指着陈俊飞道:“我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
“他姓魏,不姓陈,他为陈家做过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坐享其成?”
“放肆。”
听到这话,陈朝义差点没气背过去,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好在陈俊飞急忙又把他拦了回来。
倒不是怕他伤到陈元江,而是他都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万一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陈元江没有躲避,反而大声道:“你打,我让你打,你今天不就是要来杀我的吗,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什么…”
“行了行了。”
眼见陈朝义和陈元江吵了起来,原本正在一旁看戏的陆宽终于忍不住出声。
他其实真不喜欢插手这种事情,但是这样吵来吵去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