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军刑场的时候,周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让路灵一阵恍惚,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般,但是随即传出的雷鸣炸裂之声,让路灵明白,军刑几乎都是军雷刑,避免因为身体残缺的刑法影响战斗力。
时间刚好过了正午,军刑官没有管路灵怎么想,道:“大统领大人说过,一天一百道雷刑,根据不同人的承受能力,受刑时间也有长短,不知道你能否坚持下去”。
路灵道:“我必须坚持下去”。
军刑官道:“那是你没有受过雷刑”。
随后,军刑场上走出一人,此人手指之间夹着三枚银色的钢钉,随后,快速钉入路灵的脖子两侧与脊柱,路灵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觉得自己失去了与丹田的联系,变得断断续续,灵力似乎要枯竭。
突然,一道惊雷划破军刑场,噗嗤,击在路灵身上。
痛,刺骨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要说炼体神决的天雷,是破坏力极强,可以破穿皮肤血肉,那么此时的军雷,则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痛。
这种痛,先一点点爬满全身,犹如跗骨之蛆,你可以准确的感知到它们在你身体的每个角落蠕动,随后,在一个点,一点点的变得躁动不安,拼命想要钻出你的身体,你的骨骼,甚至你的灵魂。
最后只剩下一个字,痛,痛彻心扉的痛。
周而复始。
仅仅三道军雷刑,路灵就脸上汗珠涔涔,这种灵魂般的痛楚,想必也是一种磨砺,身体可以通过灵材或者锻炼变得强悍,但是灵魂则脆弱至极,一旦受创,便极难恢复。
此时的军雷刑,正是磨砺意志力与灵魂力的时候,路灵的灵魂力比大多数人要强,但是此刻也不得不苦苦支撑。
牙齿已经被路灵紧紧咬着的力道发出摩擦之声,嘴角溢血,但是路灵始终没有叫出一声。
军刑官看着路灵的表现,不禁改变了看法,起初他认为路灵擅闯军演战场,就是死罪,即便是军雷刑,也只是浪费材料罢了。
现在,军刑官则对路灵改观了,此子不死,定能爬到大将军的职位。如此坚韧的心性,做什么都能做到极致。
他在这里处刑了无数犯错的人,从步卒到大将军,凡是完整承受军雷的,几乎都能出人头地。
一百道军刑过去后,路灵只剩下本能在坚持,军刑官将他扔进一处单独的牢房,让他自我修复。
付月痕被锦绒带走,此时正在锦绒的统领大帐中,在帐下站着,不卑不亢。
锦绒坐在将军座上,看着付月痕,此女有一种阴柔之美,虽然他军中女子无数,但是气质都是千篇一律的军人作风,没有多少灵气与灵动之感。
锦绒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付月痕,付月痕也看着锦绒,还是忍不住问锦绒:“将军能否告诉我,路灵他会怎么样”。
锦绒道:“有两个人,你问的是哪个”。
付月痕道:“受军雷刑的”。
锦绒道:“他啊,军雷刑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但也不是十死无生,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至于另外一个,军矿的滋味也不好受,都看他们自己了,我倒是对你很感兴趣”。
随后,锦绒叫来自己正在培养的战士,其中人灵境二重的是一名身着戎装的女子,双手持刃,也站立在帐下。
锦绒道:“你俩切磋一下吧”。
随后,双刃女子便双手持刃,踏步飞身踢击,旋转身体双刃齐出,眨眼间一套刃击与踢击便打了出来,招招奔着非死即残的结果去。
切磋?
显然不是。
付月痕拔出月华剑抵挡,以长剑对抗双刃,近战属于弱势一方,毕竟剑刃相接,还有另外一刃可以攻击。
但是双刃女子攻击愈演愈烈,付月痕一剑横开,拉开身位,然后转头看着将军座上的锦绒,但是锦绒看了一眼付月痕,并没有说话,似乎等着付月痕自己做决定。
付月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双刃女子此时已经再次攻击过来,付月痕知道没法再忍了,一味地防御不是办法,迟早会受伤。
起先,付月痕想着切磋,而且不能真的在对方的军营杀对方的人,这是不合理的。